兩人終於出宮,裴源吩咐流觴先行去王府裡遞話,讓侍衛們帶著回門的禮物同去相府等著,隨後才扶著沈佳禾上了馬車。
沈佳禾歪在裴源身上,想起賈貞貞的的事來便跟他告狀道:“那個賈貞貞對我可從來就沒安過什麼好心思,之前賞花宴的時候就想要置我於死地,後來還和湘儀郡主一起嘲諷我,說我……”
裴源及時的將一顆梅子塞進她的嘴裡:“我不會覺得你今日刻薄,亦不會以為你是那種無故找別人麻煩的人,佳禾,你要相信我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
梅子的甜味從舌尖一直蔓延在心裡,沈佳禾喘喘不安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今日遇見賈貞貞她的確是帶著私心找她麻煩的,有著這樣一個惦記自己夫君的人,沈佳禾總覺得不舒服,這才想要主動跟對方‘找麻煩’。
沈佳禾轉了身子摟著裴源的腰身,又笑了出來:“可是你今兒個也太配合了,估計那貞貞姑娘的心都要被傷透了。”
裴源只看了沈佳禾一眼,也沒答話,只低下頭在那唇瓣上輕輕碰了一下,柔軟如棉花一般的觸感,輕輕一碰便不捨得鬆開,裴源扶著沈佳禾的身子,遵從自己的內心一點點加深那個吻。
帶著梅子甜膩的一在兩人唇舌間婉轉流連,裴源向來不喜歡這種甜酸味道的小零食,可這會吻著沈佳禾,卻是怎麼要也要不夠的樣子。
沈相得知裴源帶著女兒去了宮裡,本以為回門之事要被推後,便沒有讓家裡人準備,等王府的侍衛帶著回門禮上門時,出來接待的官家還有些懵:“不是說今兒個姑爺和小姐不回來嗎?”
流觴指揮著侍衛們往裡面搬東西,抽空回了他一句:“哪能啊,王妃回門乃是大事,王爺可是一早就安排好了,這會和王妃兩人大概都在路上了吧。”
沈佳琛被沈相指揮著安排接待事宜,一時間忙得腳不沾地,便問了一聲:“沈佳玦呢?怎麼不見他出來幫忙。”
沈相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要叫大哥,他這會陪著施家的姑娘呢,你母親便沒讓我去找他。”
沈佳琛哼笑了一聲:“他倒是會躲懶。”
沈相幽幽的看了這個兒子一眼,想到沈母的話,便低聲唸叨了一句:“你現在要是給為父找個未來兒媳婦,為父倒是也可以給你放個假,怎麼樣?”
沈佳琛噎了一下,一扭頭認命的去帶著小廝去檢查各個接待環節了。
沈佳玦知道裴源和沈佳禾要來時,早就收了手裡的劍跟對面的施向媛道:“顯王和我妹妹就快到了,今天就到這吧,反正再打下去你也打不過我。”
可他後面這句話實在是說的太糟糕,施向媛讓他一激,擰脾氣頓時上來了:“不行,那就再來最後一下,反正王府的人不是說了嗎?他們大概還在路上,要等上一會了。”
沈佳玦不想管她,便拿著劍就要往外面走,施向媛纏上去,扒拉著沈佳玦的手,要去奪他手裡劍。
沈佳玦擔心傷到她的手,也不敢再強行離開,只好跟她商量道:“那就你說的最後一次啊!”
施向媛點了點頭,她好不容易才從將軍府出來,怎麼能不 一次性玩個夠本。
沈佳玦將她的劍拋給她,往後退了兩步做了防禦的動作,施向媛則揮著劍快速的刺了上去。
裴源和沈佳禾進府之後,先是去跟沈相和沈母兩人見了禮,隨後便要自己隨意轉一轉,兩人路過後花園,看見的便是沈佳玦和施向媛打在一起的畫面。
施向媛本就不是沈佳玦的對手,見到裴源和沈佳禾進來以後又一分神,直接敗下陣來。
沈佳玦將兩人的劍都拿在手裡:“行了,你看他們都到了,我們一起去客廳裡說說話吧。”
“你贏了我就想跑,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施向媛一跺腳不依不饒道。
沈佳玦看著她撒潑的樣子,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可我們倆剛才可是說好了,是最後一次,你總不能耍賴吧!”
“再來一次!”施向媛強硬道。
沈佳玦搖搖頭:“說好的絕不改變。”
沈佳禾看得好笑,便將裴源往前一推,跟施向媛道:“你今兒個可是來了幫手了, 你求求你表哥幫忙,幫你贏回一局。”
沈佳玦咬牙看向沈佳禾:“妹妹,你到底是那邊的,再說了請人幫忙,那還能算是她自己的嗎?”
施向媛讓沈佳禾的話一說,已經算是看見了勝利的曙光,趕忙辯解道:“這是我表哥,我們是一家人,怎麼就不算了,這樣吧,只要你能打得過我表哥,我就服你了,行不行?”
沈佳玦苦著臉看向裴源,他沒跟裴源動過手,可就上次看他對付劫匪那一套,也知道他身手不弱,但想到施向媛的不依不饒,還是點頭應下來了:“行行行,開始吧。”
裴源無奈的看向沈佳禾:“我可真不想回門的時候就傷了大舅子。”
沈佳禾捂著嘴笑道:“行了,點到為止吧,你要是不出手,我看今兒個他們兩個是收不了場了。”
裴源伸手接過沈佳玦遞過來的長劍,片刻後兩人便打鬥在一起,沈佳玦到底不是裴源的對手,幾招過後便落了下風,兩盞茶的功夫,勝負已經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