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黑衣人吃痛的叫出聲。
面前這個男人是魔鬼,“別殺我,太子饒命。”
“你知道我是太子?誰派你來的?”
“這,這,不能……”
這時候有人闖進府來,正是太子親信,武玄。
薛瑞沒耐心仔細審問,太子府還有一大群人等著他帶人回去,眼下他也有了計策。
陳安意遇險,沈妄失蹤,怎麼看都像是他的好太子妃沈小姐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啊。
薛瑞理所當然的以為沈妄最有動機害陳安意,只需要等沈妄再出現找到證據即可,他就不信她敢自此遠走高飛再也不回來,也不信她狠得下心與親朋斷了聯絡。
薛瑞只使了個眼色,武玄便心領神會,一刀了結了那殺手。又在那殺手身上翻找一番,搜出一塊狐頭令牌,這令牌薛瑞與武玄都不曾見過。
薛瑞先一步出了門,武玄將令牌揣進懷裡緊隨其後。
路上顛簸,陳安意在太子懷中醒來,卻見手腕被紅色的絲繩繫緊了,忽而心中一涼。
“放開我。”
“陳安意,一會你便冒充沈妄與我拜堂,接受冊封,只要不掀開蓋頭,你也別說話,沒人知道你是誰。”
陳安意明白了,原來今日婚宴的另一位女主角也逃了,“這就是你說的明媒正娶嗎,叫我代替另一個女人與你拜堂成親?”
“不要任性,今日之事絕非巧合,她沈妄想叫本太子難堪,只有你能幫我了。”
陳安意緘默不言,不知道是因為騎在快馬上覺得心裡翻江倒海,還是因為薛瑞的話。
“太子呢!趕緊再找找。”薛風嬴坐在大殿中央,身旁樸素打扮,手裡捏著一串佛珠的是皇后趙月。
僕從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吉時已經快到了,新郎卻不見了。
沈旋坐不住,正打算出去找找,秦旌也跟了上來,薛瑞抱著新娘策馬趕到。
“籲!”韁繩一拉,馬蹄高揚,險些要砸到沈旋的臉上。縱然沈旋久經沙場,這突然一蹄還是把他嚇得滯住了。
“太子殿下,這是……”
秦旌伸手想去接下馬上的新娘,回過神的沈旋按住了她的手。
薛瑞抱著陳安意下馬,陳安意對著沈旋與秦旌福了福,太子便牽著她進了大殿。
秦旌疑惑極了,“將軍,那可不是妄兒。”
沈旋抿嘴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小聲,“春月,去將若水,若谷叫回來。”
“我與太子妃沈妄一見傾心,再見如故,怕她一個人無聊,便帶她去集市逛了逛花燈,許了願。”
“瑞兒,不成體統!今日可是你大婚,若是誤了吉時,豈不是叫為父臉上無光。”
“孩兒不孝,讓父皇憂心了。”
“既然你牽的是沈家長女,那另一位太子妃呢?”
“怎麼不安排人宣她出來。”
“陳安意出身低微,不好與正妃一同受冊,兒臣也是考慮到將軍府的感受,請求父親免了她的冊封儀式。”
陳安意扯著薛瑞衣角的手默默鬆開,她覺得自己好像一個笑話。
“怎麼不早說。”薛風嬴覺得這太子事兒不是一般的多。
“太子說得也不無道理,只是既然太子嫌我的人身份卑賤,何必要娶。”趙月替陳安意出了頭,畢竟陳是她的人,太子當眾羞辱陳安意,無異於在挑釁她。
“兒臣並非嫌棄,這,方才兒臣說話不妥了,側妃的冊封儀式再擇良辰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