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到底議出個啥來了啊?怎麼感覺越來越不靠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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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戶部侍郎又進去了,聽他回來說,是什麼由親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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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親至遠?什麼由親至遠?不是說議兩年後增兵西雅圖的事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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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知道了?可能又換了吧?現在議的好像是對土人政策的問題,我看兵部和殿前司的剛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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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那關郎中和廚子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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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就是胡鬧,這寧王就不是消停的主兒!這剛回來就雞飛狗跳的,不定還有什麼么蛾子在後面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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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兩年之後元人真能打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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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唄!天塌下來有個大的頂著,大不了在舊崖山沒死成,新崖山再死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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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衙門一角,最裡面的一間職房。
門口掛著全新的“籌政司”職牌,裡面有三張辦公書案,四牆文櫃空蕩蕩的,落了一層的塵土。
這本是戶部的一間空房,臨時騰出來給“歸鄉籌備委員會”使用,還沒來得及打掃。
而這個風光無限好的新衙門口兒,才風光了半天不到,就涼了。
此時,陳宜中抱著膀子,老臉能陰出水了,能拉多長就拉多長。
坐在一張書案之後,瞪著對面同樣閒出鳥來的陸秀夫和江鉦。更可氣的是,視線時不時還被打掃職房和搬運文案的職吏擋了個嚴實。
對面的陸秀夫也好不到哪去,一個腦袋兩個大,也是大眼瞪小眼兒地看著陳宜中。
終於歪了歪頭,繞過礙事的雜役,瞪著陳老爺:“就這麼坐著?要不...咱們也去大慶殿前看看吧?”
“看、個、屁!”陳老爺直接暴了粗口。
他就差原地爆炸了,還去看什麼看?
瞪著老眼珠子:“去幹嘛!?讓人看笑話去!?”
當下的三省六部,連御廚都忙的不可開交,唯獨他們老哥仨兒,坐這閒的蛋疼。
還不夠丟人的?還要去大慶殿前現眼嗎?
“我咋感覺......”陳宜中牙疼,“感覺讓寧王給耍了呢?”
這事不能細想,一細想哪哪都不對。
你說,他把四川誇成了一朵花兒,儼然就是大宋未來的核心所在,軍政要塞,把哥仨忽悠的放屁都往中原飄。
結果哥仨下來了,那邊轉臉就弄出一個兩年計劃,五十萬大軍。
這是要在扶桑和元人決戰啊?還不帶老哥仨兒玩的?
“不能吧?”陸秀夫苦臉。
到現在,他也不信寧王陰了他一道,“那孩子...那孩子挺好的啊?跟老夫關係挺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