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維:老子真沒說每人30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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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給啊?怪不得好幾天沒見著董家那長舌婦了,原來是跑宋人那邊享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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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咱可得把家裡的奴戶看好了,照這麼下去,還不都跑寧王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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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我這就回家把奴戶鎖起來,可不能跑了,誒!這位老哥家裡有幾個奴?也得看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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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哥一瞪眼,“俺就是奴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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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對話隨處可見,短短几天的工夫,各路逃跑的奴戶、遷居的窮人,便不計其數,逐漸向川東六城靠攏。
而可怕的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不僅限於巴蜀之地,各種風傳越過重山峻嶺,向各地擴散。
緊鄰四川的荊湖、陝西等地,也陸續開始出現逃人逃戶,直奔川東宋軍大本營慕名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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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長寧宮。
“哈哈!!”忽必烈看著四川戰報,放聲大笑,“漂亮!真是漂亮啊!那小子越來越讓朕意外了!”
下首站立的除了阿丹,還有另外一對中年父女。
只見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幾次預言又止。
倒是男子身邊的少女,有幾分俏皮地上言道:“皇爺爺怎還笑得出來?可是你把那渾人放走的呢!”
“哦!”忽必烈一挑眉頭,“怎地?你這丫頭倒怪朕來了?”
少女扁嘴,“哪敢喲!皇爺爺多厲害,吃了敗仗還笑得出來。”
嘴上說不敢,可是話裡話外卻全都是埋怨。
只見忽必烈也不生氣,溺愛地瞪了那少女一眼,“你呀,要學學你爹,一點都不尊重你皇爺爺。”
抬頭看向那中年人,神情一肅,沒了剛剛的和藹,“那太子說說吧,朕為什麼要笑啊?”
中年人正是大元太子——真金。
聽聞父皇發問,暗自再皺眉頭,也是冷聲道:“兒臣不敢妄揣聖意!”
結果,忽必烈一聽就火大。
“不敢不敢!你不敢揣聖,卻敢跟朕對著幹,我要你這太子有何用!?”
真金:“......”
忽必烈,“說話啊!?朝上與朕頂撞的不是挺大聲嗎?怎麼現在讓你說,卻不說了?”
真金:“朝中是為國議,兒臣也是為國。”
忽必烈,“為國!?你先搞清楚,你是朕的兒子,然後才是太子。兒子就要聽老子的,這是天道輪迴!”
忽必烈越說越氣,聲音越來越大,“我要你何用!?要你這太子何用!?給老子添堵嗎!?”
“滾!”大喝一聲,搖指殿門。
真金依舊低頭,躬身一拜,無聲地退了出去。
一旁的少女見父親走了,也不隨著走,撅著小嘴,“我知道皇爺爺為什麼對那渾人那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