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廉齊曲便拉著木清祈躲在了大礁石的後面,“先靜觀其變。”
“要是真遇到了海盜怎麼辦?”木清祈小聲的問道。
廉齊曲比劃了一個姿勢:用手掌劃過脖子。
木清祈心裡瞭然,她還是不願意真的動手殺人,有些拒絕地勸道:“要不然我們等會兒見機行事,實在不行我們就跑,反正跑個一公里我們就能坐上馬車了。”
廉齊曲憋著笑看著她,木清祈這下猜到廉齊曲是在故意逗她的了。
後知後覺木清祈才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現在的廉齊曲應該是和她一樣,靈魂佔據了原主的肉體。他眼裡自己應該是個殺手不眨眼的女殺手,可他居然已經發現自己不想殺人這事情,看來他應該也有些猜出自己身上的問題了。
在未深入瞭解他時,若是先被他發現了這事,那這... 可真不是一件好事。
難不成他剛好也是和她來自於一個時代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她可是多次運用了二十一世紀特有的東西,比如那些拌飯醬,又比如就在院子裡的滴灌技術,還真的是太大意了。
“你在想什麼?”廉齊曲湊近木清祈,輕聲問道。
木清祈晃了晃神,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敷衍道:“沒什麼。”
廉齊曲皺著眉頭,有些擔心的詢問:“可是昨晚著了涼,現在身體不舒服了?”
木清祈搖搖頭,“沒事,噓,他們好像要上岸來了。”
“誒,那丫頭呢,白哲裡,看來我的阿也還沒有到。呼,也幸好他們還在趕路,我要是遲到的話,阿也會'唰唰唰把我解決的'。”
木清祈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瞬間打起精神,眼前一亮的盯著廉齊曲,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廉齊曲無奈的笑了笑,方才還一副無精打采的人和他眼前這個彷彿不是一個人似的。
“我在這兒!!”木清祈從礁石後面跑了出去,廉齊曲慢慢地跟在了後頭。
白哲裡似乎是有些吃驚的模樣,他大概是有些吃驚宋也居然是個如此活潑的姑娘吧。
“啊啊啊啊阿也,好久不見,算你有良心,還知道得了空閒就來找我玩。”秦餘淮十分激動,想抱抱宋也。
結果白哲裡伸手阻攔的速度比廉齊曲還快,用不著廉齊曲攔下秦餘淮,白哲裡已經將他攔了下來,冷聲說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都先上船,我們回島。”
“好好好,都聽你的。”
秦餘淮雖說比白哲裡年長了一些,但兩人在一起的相處模樣,白哲裡倒是更像兄長。不過秦餘淮才不在乎這些,他只覺得跟白哲裡待在一起,他就覺得高興。
島上的風光真好,棟棟的屋子,一排排的椰子樹,還有三三兩兩或是一二群的居民身著汗衫在忙碌。
“你看,這裡的百姓,原先過的就是這種安居樂業的生活,那群海盜放著好好的人不當,偏偏要做這種斷子絕孫的事情。對別人的領地不僅是搶奪資源更是盡情地在燒殺戮虐。”秦餘淮憤憤不平地向木清祈介紹著這海島上的情況。
木清祈覺得悲涼,“果真是自古以來落後就要捱打,這裡的百姓也是無辜,他們擁有這些土地,卻沒有守護這些土地的能力。”
秦餘淮隨手幫著一個大娘扶好了樁子,並說道:“是啊,所以我們受到求救信,立馬就來了。他們守護不了的家園,我們來幫助他們一起守護。”
“你還真是個名副其實的英雄。對了,這島上沒有官兵的嗎?為什麼這一路走來,我只見些江湖義士在幫著百姓一起重建家園。”木清祈是個崇尚和平者,她認為沒什麼事情是比世界和平來的更加幸福了。
“害,那些官兵啊,一個個的都不中用,甚至還有和海盜勾結的,所以被百姓聯合趕下島了。這些百姓就自己守護著自己的家園,後來海盜越來越多,他們傷亡的人數不斷在增多。絕望的他們,便用海鴿發出求救的訊號。我們正好收到了,就來海上一探究竟。誒,就是那次我們提前離開信陽城,我們離開後就來了這兒。”秦餘淮他邊說邊帶著宋也和廉齊曲去往給他們安排好的住處。
“所以朝廷就沒再派人來了?”木清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衝,可能是因為憤懣,不自覺的成了那語氣。
秦餘淮嘆了口氣,語氣破位無奈的說道:“派過,不過都是些只會食酒肉的官員,要麼就是因為能力差被貶來這裡的。一來這聽音島比較偏遠,天高皇帝遠,皇帝大概也覺得這地可有可無,不過些許是惦念著這地方每年進貢品進了不少,所以派官員來。二來,要在海域上對付海盜,實屬不是件易事,沒幾個人願意如此。”
白哲裡冷冷的插了一句:“就算沒有那些人,我們也會做的很好,不要這麼喪氣。”
秦餘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