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祈醒來時,廉齊曲已經在外面百般聊賴的看著風景了。
“你還真會利用資源,不過這裡的椰子樹長的那麼好,上面居然沒看見幾個椰子。”木清祈懶散的伸了個懶腰,還打了個哈欠,看起來就是妥妥的剛睡醒的模樣。
廉齊曲輕挑眉,漫不經心地問道:“你餓了?”
木清祈搖搖頭,“還可以吧,我還沒有洗漱,吃不下東西,我們今天是不是就能到?”
“嗯,跑的快些的話,今天中午就能坐上船,只要上了船,一個時辰就能到。”
“你和秦餘淮說了這事了嗎?”他們來之前和廉齊曲透過氣,特意準備好了信鴿,就是為了能安安穩穩到聽音島。
宋也的本質是個強悍的殺手,但即使是殺手,在海面上,與一對海島進行打都時,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不佔據。所以最好是由秦餘淮那邊派船過來,接他們過去。
“嗯,一早就派了信鴿過去,不過那邊還沒有給回信,估摸著等他派船過來和我們到海灘上的時間是差不多的。”
“嗯,那就好。”
廉齊曲繼續趕車,木清祈趴在窗邊,吹著迎面而來的風,坐馬車很陡,趴著不太舒服,木清祈便時不時就換個姿勢,看著這一路上的景色。
她其實不太明白,秦餘淮他們都只是江湖上的英雄義士,若是有海島騷擾百姓,讓百姓民不聊生的話,為何朝廷的官兵都不出兵治理?他們總是幫助完了這一處的百姓,又馬不停蹄地去下一處。世界之大,他們想幫是肯定幫不完的。雖說能幫一些是一些,但總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吧。
鹹鹹的海風撲面而來,不知不覺中,兩人就到了海灘上。
正常來說,他們應該要從碼頭入海,不過秦餘淮說碼頭那邊不僅麻煩,從碼頭那條航行線到聽音島上也更加的危險。
“你看到船了嗎?”木清祈看著四周白茫茫一片,得虧他們是中午到的,不然入眼的可能就是一片霧氣了。
“可能要再等等吧。”
木清祈坐在一塊礁石上,耐心的等著秦餘淮派船來。
“你說那鴿子真的那麼能飛嗎?”看著茫茫一片的大海,木清祈覺得望不到邊。
“應該吧。有種信鴿叫海鴿,專門飄蕩在海上的,方才那隻好像就是海鴿,它比我們更認路。”
“它們每天都在海上飛來飛去嗎?”
“也許吧。”
木清祈:“.....秦餘淮的船究竟什麼時候才來?”
廉齊曲也有些無聊,瞥了眼木清祈,就自顧自的唱道:“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兩人就這麼百般聊賴的在這邊等著,木清祈有點開始能體會那些漂流記裡的主人物,在流落在一個孤島後那種無事可做卻又覺得自己有無數件事情要做的感覺。
可能是因為她天天和廉齊曲待在一起,平常有什麼事情就說什麼事情,兩人直接也不帶這隱瞞那隱瞞的,所以此時還真沒什麼好玩有趣的事值得拿出來探討一番。
“你說秦餘淮萬一沒收到信,那我們怎麼辦?”木清祈好餓,只剩一個包子了,她給廉齊曲留著的,可是廉齊曲不吃,她知道他想讓給自己,但是自己已經吃過一個了,剩下的一個不該屬於她了。
“應該不會,在今早之前,我大概算好了時間也給他寄過一封信,和他說過今日或者明日我們就會到,讓他今日派船過來。”廉齊曲的心態還挺好的,他覺得再過一小會兒,就會有船來接他們了。
木清祈聽到這話,眼前一亮,感覺有希望了,隨手便豎起大拇指誇道:“你還真的是神機妙算,這都能給你算到。”
廉齊曲看茫茫的海面上,遠處有一個小黑點,小黑點在一點點放大,放大的速度有些慢,“你看。”
“那...那是什麼,好像是船!”木清祈看著那黑點越來越大,她看見了船帆的雛形。
廉齊曲的嘴角微微上揚,少年帶著喜意說道:“他們來了。”
“要不然我們先在礁石後躲一躲?萬一來的不是秦餘淮的人,來的是那群海島怎麼辦?”宋也是殺手,所以很有眼力見,視力尤其好,木清祈眼裡看到的帆船上並沒什麼什麼標誌,她一時間並不能分辨出來人是誰。
廉齊曲揶揄地笑道:“看來你還沒有被喜悅衝昏了頭腦,我還正想和你說這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