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元化看到,也去了陽臺,見越來越沉默的宮白亦不知該如何疏解他的苦悶。
只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陪著他幹了一杯,看向遠處說道:“最近警隊沒事,清瑩她想去國外看電影節,我就請了個年假準備帶著孩子陪她一起去。路家大機率也會出席這樣的場合,你看…你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
宮元化試探地問宮白亦,他還是覺得兩個就這樣錯過實在太過可惜。
宮白亦的眉頭輕皺,似乎在糾結。苦笑著說道:“恐怕路紋並不想見到我吧。”
宮元化忍不住繼續勸道:“那軒軒呢?你也挺長時間沒見他了吧,他不會想你嗎?”
被這樣一說,宮白亦的神情有所動容,在沉默了一會後聲音帶著些許疲憊和沙啞,把剩下的酒一飲而盡。
“還是下次吧。最近大量的海外企業會遷回國內發展,造成國內的經濟形勢會有所波動,宮家必然會受到牽連,得保住在C市的主導權才行啊。”
宮白亦雖然很想立馬就奔赴國外,卻不得不放棄這次機會。
既然都這麼說了,宮元化也不好再強求,只能陪著宮白亦一杯杯地喝酒。
……
路語堂從那天開始就有意無意地找藉口上門,美其名曰說要陪軒軒玩。
一來二去,軒軒倒是真的和他關係日漸親暱,動不動就纏著要找大舅舅。
在陪著軒軒玩的過程中,路語堂也在不動聲色地注意著路紋。
見路紋想盡一切辦法逃避路浩言教她英語,把那些小伎倆都看在眼裡覺得好笑。
就主動找路程請纓說想要教路紋學英語,路程見到路語堂願意主動和路家親近,自然是特別願意,不顧路紋的反抗,一口就答應下來。
路紋百無聊賴地戳著筆,用手支著下巴,對路語堂的教授是東耳朵進西耳朵出。
路語堂還專門找了個樹枝作教鞭,動不動敲一下桌子,當個老師還有模有樣的,清了清嗓子對路紋說:“別指望我和路浩言那麼包庇你啊,瞪著我也沒用,等你哪天被壞人抓走你連用英語求救都不會,就等著被撕票吧。”
路紋氣鼓鼓地看著他,路語堂的惡語相向反而激發了她的鬥志,負氣地拿起英語書:“不就是英語嗎,我肯定能學得比你好。”
路語堂一勾嘴角,秒變得正經起來,不耐煩地糾正路紋的讀音,嫌棄從沒教過像她這麼笨的人,懶洋洋地把書蒙在臉上,兩條筆直的雙腿翹在桌子上,路紋剛想要偷偷溜走,就能聽到他幽幽地嘲諷:“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啊,就這耐心還想打敗我,下輩子吧。”
“你…!”
路紋被他氣得說不出話,懷著悲憤的心重新撿起了那本怎麼都不想學的口語書。
雖然她不想要承認,但路語堂一口流暢的英語,發音還特別地道,的確厲害。
路語堂低沉的笑聲特別有磁性,覺得這樣的路紋比平常可愛多了,笑了一陣,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走到窗邊看到外面樹上蠕動的蟲子,再看一眼還在埋頭苦背單詞的路紋,眼底多了幾抹惡作劇的精光。
路紋正專心致志地揹著單詞,餘光瞥見什麼東西朝自己扔了過來。
那隻呆頭呆腦的蟲子和她正好對視,費解的神情估計在想它前一秒還好好吃著樹葉怎麼下一秒會在這裡。
路紋深吸一口氣,看到旁邊的路語堂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咬牙:“路語堂!你幼不幼稚!”
見路紋沒有被嚇到,反而還徒手拿起了那隻蟲子朝著自己走過來,路語堂的笑容逐漸僵硬連連後退,表情裡充滿抗拒,連連擺手:“你別…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