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足以封公封侯的戰功,誰會讓?誰有資格讓?
賈家如今剛剛成為皇親國戚不久,賈璉自己也才繼承爵位。還有很多夯實基礎的事情要做。
賈璉心裡盤算過,眼下對他最有利的是,憑藉此番保護昭陽公主的功勞,回到京中,再得些好處,並暗暗鞏固自己的地位和實力。
等到過些年,邊境局勢改變,而他也有了更多的資本,到時候大魏再興滅瓦剌之戰……
到了那時,即便他還是不能執掌帥印,到底單獨領一軍,應該是沒問題的。
而若是現在爆發與瓦剌之戰,要是成功了,他卻不能在其中撈到足夠的好處,那不是枉費昭陽公主一番心意,白在大漠上殊死一回了嗎。
“賈將軍!”
壯碩的漢子提著一個酒罈子,直奔賈璉的面前。
賈璉抬眼一看,笑拱手道:“朱參將……”
“別,老朱現在可不是什麼參將了!當日我不尊欽差大人號令,私自帶兵去追敵軍,卻遭到埋伏,致使手下將士死傷慘重!
若不是陛下念在我還有幾分戰功的份上,早就砍了我的腦袋了。
諾,如今老朱已經被貶為一個區區副指揮使了。”
朱參將的聲音,粗獷中帶著明顯的鬱悶。顯然,從一個將軍,被貶為一軍指揮使,還是個副的,對他打擊很大。
但賈璉看了看周圍的人,心中卻知道這甘寧關眾將早形成了圈子。朱大河雖然被貶為副指揮使,但是顯然吳世維等人並沒有把他當做一個副指揮使看待。
否則,今日這接風宴,可不是一個副指揮使有資格入席的。
“朱將軍不必氣餒,以將軍之勇勐,朝廷和眾將有目共睹,將來官復原職甚至更上一層也不過時間而已。
倒是我還要向將軍說一聲抱歉。當日將軍派人救援,我因為肩負保護公主職責,手中兵力又不足,所以只派了少許騎兵前去營救將軍,是賈璉對將軍不住了。”
朱大河哈哈一笑,“哪裡的話,賈將軍當日的神機妙算,用兵如神,我早打聽清楚了。
還是那句話,俺老朱少有佩服人,你絕對是一個!
至於什麼抱歉的話,那就不必再說了,當日中了埋伏我就知道事情不妙,派人求援也就是隨便一試。沒想到賈將軍還當真派人來救我,若非有賈將軍派來的那支騎兵掩護,當日我也沒那麼容易從包圍中殺出來。
沒別的說的,這算是老朱欠你一個大人情,以後有什麼事用得著俺老朱的,儘管開口便是。”
朱大河說著,與賈璉示意一下,便抱著探子海飲了幾大口,喝完還將罈子遞給賈璉,讓他也喝。
賈璉輕輕一笑。
這個朱大河倒是有點意思,他說沒那麼容易脫困,也就是說,即便他不派人去救,其還是有可能脫困。
虧他當日派回來求救的人,說的那麼危急,似乎當日他要是不管,朱大河就死定了一般。
也沒去深究細節,賈璉舉起酒罈子,刻意避開朱大河接觸過的地方,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找到吳世維,藉故避席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