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辰聳了聳肩,點起一根菸,吸了幾口,又拿出手機給江濤撥去電話...
下午,洪辰二人去了俱樂部,泡了桑拿浴,玩了幾局撞球,三點左右,小桂子等三人來後,又去了高爾夫練球場。
小桂子帶來幾條訊息。
第一,孔家就昨夜孔斌被廢武道,外加重傷一事向圈子內喊話,要求周家人給出交代。
第二,孔家人喊話之後,周家老二也是向圈子裡放話,周立文被孔斌弄瞎雙眼,定要讓孔家付出代價。
一個是讓對方給出交代,一個是要對方付出代價,看似意思差不多,實則有很大差距,讓周家給出交代,什麼交代是由周家先開出“價碼”,要孔家付出代價,什麼代價是由周家決定的。
正是反應了兩個家族的底氣不同,底氣取決於實力。
第三,上午的時候,陳家截胡了楊家一筆價值五億的生意,似乎只是正常的商業競爭,然後就在一個小時前,楊家向陳家下了戰書,擂臺一決勝負。
第四,金家的朝輝集團召開記者招待會,宣佈合併一個二線家族產業,整合後的集團,市值超五十億,看似完全是商業行為,然而有訊息透露,金家正在和薛家談判,想要以股換股的方式,再合併薛家差不多一半的資產,說是合併,金家佔大股,某種意義來說,就是吞併。
小桂子轟出一杆高射炮,晃著球杆來到圓桌邊坐下,一臉的幸災樂禍:““打仗了,打仗了,天下大亂了。”
江濤無語地看看他:“人家準一線家族之間博弈,和你有個毛關係。”
小桂子笑呵呵道:“我韋家好歹也是省城二線,上頭家族格局變化,我韋家也會被波及的。”
說罷,對洪辰豎了豎大拇指:“辰少,我算服了你,你說昨晚夢花海事發,省城其他家族都會動起來,果然一語成讖,比天橋下算命的還準。”
江濤眼中透出一絲異色:“洪辰,別告訴你是掐指一算,昨天你賣關子不說,現在能說了吧?”
洪辰抿了口荔枝汁,淡淡道:“驅虎吞狼。”
“驅虎吞狼?”
“五家聯手在孔家婚宴上發難,孔二爺重傷落境,孔家勢危,昨天,三家先後宣告要向孔家‘討債’,正如你們說的,孔家現在是待宰羔羊,群狼已經張開大嘴,之所以省城風平浪靜,只是群狼的注意力集中在羊身上,待分食羊肉之後,就該彼此爭鬥了,而昨夜夢花海事發,卻把周家這隻老虎引來了,原本老虎不對羊下嘴,並不是不想吃,而是規矩限制,諸多顧及,可現在有了充分的下嘴理由,老虎怎麼會客氣,又怎麼會讓群狼分享?”
洪辰眼神深邃:“礙於老虎的威懾,群狼只能暫時忍下對羊肉的念想,至少誰也不敢第一個撲上去,可兇性已經流露出來,不可能再靜等,是以,互相之間的撕咬戰鬥便提前爆發了。”
驅虎吞狼之策,讓省城的暗流徹底湧上水面,這是高天雄給洪辰的方案,甚得洪辰之心,一個字:亂,只有亂,鴻程集團這個空降的外來戶才能從中取利!
洪辰說完,江濤,小桂子默默消化,這時,一個陌生號碼打到了洪辰的手機上,洪辰接起喂了一聲。
“你是孔家長孫女婿,洪辰?”
“你哪位?”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我只是負責通知你,今晚七點,來星環體育館,一號壁球館。”
“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覺得我會來嗎?”
“前天晚上發生的事,你不會忘了吧?”
“前天晚上?”
“保時捷。”
經這一提醒,洪辰想起來了,玩味道:“你是保時捷車主,能耐不小,居然搞到了我的手機號,怎麼,想要找我算賬?”
“七點,星環體育館,一號壁球館,準時到,否則後果自負。”
丟下一句威脅,那頭掛了,洪辰搖了搖頭,嘀咕了聲:“神經病!”
江濤在邊上隱約聽了幾句,問道:“誰啊?有麻煩?”
洪辰一攤手:“一個神經病。”
洪辰沒多說,江濤也沒有八卦。
五點多鐘,夕陽漸漸落下,洪辰等人也是離開了高爾夫連球場,去往餐廳。
中午洪辰二人,隨便吃個豪華簡餐就行,晚上人多了,自然不能馬虎,江濤點了滿滿一桌佳餚,還上了茅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