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壽年緩緩搖頭:“出手重傷新娘,是有以彼還彼的意思,卻只是利息,剛才的一巴掌,只是因為這個女人說話太讓人噁心,事情想要掀過,還必須答應我一個要求,把他交給我,七天之後,我把他送回孔家,可以保證一點,絕不要他性命!”
說到最後,手指指向孔斌。
“不行!”孔斌駭然失色,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被陳家人帶走,他必然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孔老爺子臉色一沉:“陳壽年,你的要求太過分了!”
陳壽年肅然道:“過分嗎?老爺子你別忘了,我是三品武者,你孫女是一品巔峰,出手重傷她,不過是以大欺小,而我女兒並非武者,孔斌卻是一品武者,他出手將我女兒打得遍體鱗傷,人事不省,不光是以大欺小,還踏破了規則底線,這種人要是不受到嚴懲,別說我不會答應,我相信在場所有人都不會答應!”
這話一出,孔老爺子眼瞳一縮,孔家人紛紛變色,眾人先是恍然,旋即齊齊正色!
武者對武者出手,跨越大境界,也是違規,但比起武者對非武者出手,尤其還是家族直系成員,那就是逾越紅線了。
這種情況必須嚴懲不貸,否則,豈不是各家族要人人自危?
換而言之,孔斌扇陳婷一兩耳光沒事,但仗著是武者,將非武者的陳婷打得不成人形,那就犯了整個圈子的忌諱,要是官司打到武道協會,孔斌輕則禁武數年,重則被廢。
“陳壽年,你這是強詞奪理,孔斌喝多了酒,打你女兒是不對,但這和他是不是武者無關,就算他不是武者,仗著是男人力氣大,也能把你女兒打得半死不活,我明確告訴你,你的要求我孔家不會答應,你若不肯罷休,大可以把官司打到武道協會。”孔嘉定臉色陰沉得可怕,態度很硬,很堅決。
“他是你兒子,你做父親的自然會維護他,但他給我女兒帶來的傷痛,我這個做父親的卻必須為我女兒討回,孔家不交人,那我只能撒野一回了。”
陳壽年眼中閃過一道森光,話末,體內氣勢爆發開來,周圍十米之內,眾人只覺得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不由地向後退去。
下一刻,陳壽年朝著孔斌閃掠而去。
孔嘉定沒想到陳壽年說動手就動手,臉色劇變,嘴裡罵了聲:“混賬!”體內氣勢全開,他來不及阻止,就斜刺裡殺出,一拳轟向陳壽年的腦袋。
陳壽年緩了一緩,嘴角泛起殘忍的弧度,側身與孔嘉定對了一拳。
陳壽年是三品中段,孔嘉定只是二品巔峰,兩人的實力差距巨大,雙拳對碰的結果,孔嘉定毫無懸念地被震退,連退了六步,撞翻一條椅子,後背撞上一張八仙桌,這才止住。
“砰!”八仙桌的木料十分結實,被孔嘉定一撞,卻是移動了半米,浮現數條裂縫。
一記擊退孔嘉定,陳壽年再度起速,片刻間,便是進入攻擊範圍,一掌朝著孔斌的胸口抓去,孔斌只是一品武者,根本無從躲閃。
眼看陳壽年就要得手,一道身影從孔斌身後閃出,隨後一掌將孔斌推開,又剛猛地揮出一拳。
“砰!”拳掌互擊,發出一聲沉重音爆,那道身影蹭蹭地退了四五步,方才停住,而陳壽年只是退了一步。
出手的是孔嘉興,三品初段,比陳壽年低了一境,硬碰之下,還是弱了下風。
“孔嘉興,憑你還攔不住我!”陳壽年冷哼一聲,略微變向,又朝孔斌掠去。
“在我孔家逞兇,陳壽年,你也不夠資格。”孔嘉興眼中閃過凌厲之色,體內氣勢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閃身而出。
“我不夠資格,你就更不夠了!”陳壽年一頓步,側向連續拍出三掌,孔嘉興也不示弱,連續三拳。
咚咚咚!
三記撞鐘般的沉響,第一記硬碰,孔嘉興只覺體內血氣翻湧,第二記硬碰,孔嘉興感到體內臟腑移位,第三記硬碰,孔嘉興終於是頂不住了,身子倒射而出,張嘴吐出一口鮮血。
陳壽年也不是一點事都沒有,連退了三步,臉色有些蒼白,卻是冷酷一笑,目光再度轉向孔斌,後者嚇得肝膽俱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陳壽年,你太放肆了!”就在陳壽年準備又一次啟動之時,一道滿含慍怒的蒼老聲音響起,接著,一陣罡風颳來,孔二爺的身影,瞬息間便是到了陳壽年身前,一掌推出。
陳壽年臉色微變,卻沒有失措,咬牙雙掌一封。
“啪!”單掌對雙掌,重重拍在一起,響起並不了清脆,卻十分響亮的巴掌聲,伴著一聲爆米花般的爆炸聲!
陳壽年被震退了三步,孔二爺則是後退一步,眉頭略微地動了動,他是三品高段,比陳壽年高了一境,雖然在硬碰中佔了上風,但沒有如他預想中是壓制性優勢,由此推斷,陳壽年的真實戰力,要比一般的三品中段強大不少。
“小的犯了事,老子護,老子護不住,就老子的哥哥護,老子的哥哥護不住,又老爺子護,孔家這是要仗勢欺人嗎?”陳壽年臉色黑沉,肅聲喝道。
孔二爺冷冷的看他一眼:“是又怎樣?我孫侄子不過是重傷你女兒,她還活的好好的,以後也會痊癒,你就以此為由發飆,在我孔家撒野,小子,你告訴我,誰給你的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