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懷決臉上的表情也逐漸哀切起來,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當時兒臣確實發現娶錯了人,馬上就讓人去了趟懷王府,可是底下的人說,二哥早就跟懷王妃洞房了,這讓兒臣如何……”
司徒懷決說著說著,他低下了頭,一副頹廢的樣子。
他的兩隻手,還拄在地上,那拳頭捏的緊緊的。
司徒輕柁一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只有沐婉淑,還是覺得這裡面有貓膩。
“那你昨天晚上就順勢將妙凌給玷汙了?”沐婉淑又喊道,幾乎是指著司徒懷決的鼻子罵。
“母后,這怎麼能是玷汙呢?”司徒懷決跪著朝前膝行了幾步,接著說道:“難道二哥能跟我的妻子翻雲覆雨,我就不能嗎?這是什麼道理?母后一直以來都偏坡二哥,有失公允啊。”
就在這時,司徒輕柁一個瞪眼掃過來,沐婉淑閉緊嘴巴,不敢說話了。
難道他這段日子偏幫司徒懷渤,他們都看在眼裡嗎?
“當時兒臣掀了紅蓋頭之後,立馬就跟妙凌說,要把她送回去,可是……”
“得知二哥跟文清淺已經洞房了之後,我跟妙凌商量著,也就得過且過,就這樣吧。”
鳳儀宮內的氣氛越來越沉重,安靜的只能聽到眾人呼吸的聲音,還有司徒輕柁越來越沉重的粗喘聲。
曲妙凌跟司徒懷決悄悄的對視一眼,均在對方的眼睛中看到有戲。
二人再接再厲,曲妙凌跟著說道,“三殿下說的對,當時他的確跟妙凌說,要把妙凌送回去,可是妙凌在得知二皇子殿下已經跟標記好了之後,便對三殿下說,妙凌願意跟他在一起。”
這倆人一唱一和,沐婉淑只覺得眼前一陣暈眩,她搖了搖頭,身子忍不住後仰。
身後的宮女青柳見沐婉淑狀態不對,小聲道:“娘娘,可是身體不適,奴婢馬上去請太醫。”
可沐婉淑只是輕輕擺了擺手,讓那宮女下去。
這可是皇家醜聞,要是傳了出去,可怎麼辦才好?
想必現在皇上也正為此為難著,司徒輕柁繃著一張臉,臉上黑沉沉的。
沐婉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這個司徒懷渤,太大意了,你太蠢了。
現在看來,想必是這幾人聯合起來,糊弄她跟皇上。
沐婉淑的頭越來越疼,痛得她直皺眉。
文清淺跟曲妙凌相比,除了出身於丞相府,也就只有一個天生鳳命的命格,在多餘的,便沒有了。
而曲妙凌呢,景康侯府,武德侯府,端王府,都寄於她一人身上,就連皇上,都分外寵幸她。
這二人比起來,一個天一個地。
也不知道司徒懷渤是被下了降頭還是下了巫術,竟然做出這樣的蠢事。
撿了芝麻丟了西瓜,莫過於是。
現在看來,曲妙凌所擁有的那些勢力,都要歸到司徒懷決身上了,日後就算司徒懷渤再拉攏多少人,都無法挽回這個損失。
沐婉淑想著想著就搖搖頭,日後司徒懷渤想坐上那個位子,難了。
想到迷茫的前路,沐婉淑就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的投入,都破滅了,全都打了水漂。
她當初怎麼就選了這麼個蠢貨,一點兒眼力勁兒都沒有,不知好賴。
沐婉淑在心裡,把司徒懷渤罵成一根腐爛的木頭。
而被惦記的司徒懷渤呢?
還在馬車裡搖晃著,跟文清淺調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