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州指揮官?沒有的,這只是常規戰術訓練之中的一環,如果是巖州人的話,會比這個誇張的多。或許,再發現這個世界有威脅的時候,恐怕堡壘已經修到了城外。”
“不不不,是他們的話,根本不會建楓城這種規模的商業兼要塞城市,要麼直接依山而建的要塞城邦,要麼就直接往下挖坑道建地下城了。”
鄭禮詢問起來的時候,老兵們是這麼說的。
看到鄭禮還有疑慮,帶他過來的哪位團長,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們時遷城的確歷史很短,也沒有自己特色的戰術風格和裝備打法,但也因此我們沒有限制,可以學習、模仿其他城市的戰鬥經驗和成熟戰術。很多工兵都是去巖州進修過的,一個戰團有一個懂戰術的就行了,一個防線只要一個領頭戰團會指揮襲就行了,剩下的只是執行的事情,你們年輕人多看多學多問........”
戰團自主經營而獨立行動的機制,讓大規模集訓、軍事化長期拉練變的極其不現實,很多平日用不上的戰術和組合,都是在戰場上臨時傳授的。
和平戰團或許在戰力和配置上已經抵達甚至超越了很多老牌戰團,但在這個層面上,也只能慢慢受教了。
“......看來,我還需要組建一個工兵部門。”
很多年輕人,一被前輩“指點”就心態浮躁,口中說著“是是是”,心裡去在想著“煩煩煩”。
而鄭禮卻在想著充實和平戰團戰術選擇的可能性......但他馬上,就把這個需求否掉了。
“我是一個百幾十人的獨立戰團,而不是一個戰團組成的軍團,一輛大車就足夠裝載所有的戰力,打不過就能跑,即使真要打艱苦的防禦戰.......那防禦型大車構成的防線,不比臨時挖出的防線有效的多,何必把團員丟到車外送人頭。”
什麼崗位接觸什麼樣的需求,一個戰團的團長的確沒有必要追求戰爭藝術......但僅僅只是經歷這一切,他已經有了更多的渴求。
和他有類似感觸的新兵還有很多,往昔的戰場個體力量優勢明顯,但現在的戰爭環境之中,當雙方都是強勢種族的時候,保命甚至勝利的唯一因素,需要的可不單單是肉體硬體。
往昔,一個團員的戰死,都是一件大事,但現在這見鬼的戰場上,每一分鐘都有人死在面前......
“轟隆!”
當巨大的爆炸聲傳來,當致命的白光從眼前穿過,直接帶走了一輛大車和壕溝中的一個小隊的時候,鄭禮也愣住了。
或許,活下去,更多的還是需要一點運氣。
而當那無視城牆的三隻王級戰象踏入城市範圍的時候,看著頭頂在雲端的巨怪,鄭禮也有了新的感悟。
“終於來了!”
老兵們卻豁然的多,戰場去多了,自然送戰友的次數也多了,他們已經看淡了的生死。
生在亂世又為戰士,當死則死。
他們在瞬間處理的突發情況之後,對於迎面而來的巨怪,卻只有期待。
或許,阿特爾人覺得這樣的巨獸,才能輕易的擊穿這似乎無限的防線,但人類的守備者們,卻從中看出了焦慮和不安.......作為一個戰爭的發動者、主動者,這說明他們已經失去了必勝的把握。
“攔下那些大傢伙。”
下一刻,各條防線都跳出了不少精銳戰力,螞蟻也要啃食大象。
“.......小心!是萬彩族,他們每個巨象裡面,都有萬彩族!”
突然,一聲穿透力極強的大喊,在混亂的戰場上來回迴盪。
而這,也瞬間對交戰雙方都產生了直接的影響。
最接近巨象的戰士連忙後退,卻已經完了......巨象的腿“分解”了。
細細觀察的話,就會察覺那就像是掉漆一般的“油墨”。
離開了附作物,它們瞬間化作一堆純白的粉末,直接撲向了那個衝鋒的太快的戰士,在他痛苦的慘叫聲之中,將其融化成了一個個粉末碎塊。
下一刻,那個戰士再度站了起來,只不過他的肉體失去了血色,他的靈刃也失去了顏色......一個被寄生的傀儡戰士就此產生。
暴露的潛伏者並沒有守株待兔的打算,一個個色塊組成的萬彩族從潛伏點飄了出來,襲向了離它們最近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