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巨人和小人族的戰爭。
龐大的身軀緩緩行走,小人的建造物就隨時震盪,那擴散開來的震波,甚至直接造成了兩邊建造物的自行崩潰。
這種被震波、餘波瓦解的建造物往往還是小高層甚至高層建築,小商鋪、居住平房什麼的,都是被其無視的“平底”。
瓦斯塔克特,六象族的頂級存在,人類更習慣叫他們“王級戰象”。
每一個平均身高在六十米以上的超級戰爭機器,體重過百噸,龐大的體型免疫近乎一切的物理攻擊、元素公斤,僅僅只是行走過去,就能夠讓中型城市淪為廢墟。
這種存在,往往一個世界、一個族群只有一隻,但今天來的是經過混編的實戰軍團........當三隻王級巨像出現在即將崩潰的防線之上的時候,很多人似乎已經看到了城破的慘狀,
最高的一臺,在其每個手臂之下,都有巨型的吊籃,或者準確的說漂浮平臺。
平臺之上,有的是炮臺堡壘,有的是兵營巨獸,甚至還有本族的維修保養基地,但最多的是堆積如山的蛇攀族。
那些密密麻麻的詭異生物堆砌起來,就如移動的爛泥堆,和威武雄壯的巨像搭配到一起,畫風都微妙的不同了,讓人倍感詭異。
但當它們出現在地平線的那個瞬間,所有人都知道它們存在的緣由。
一道道白光從城市的上空閃爍經過,途經之處的建築物、個體,直接瞬間氣化蒸發。
在這個瞬間,所以試圖捕抓、計算其靈能度數的儀器全部爆表。
以王級戰象為能量源,以海量的蛇攀族為“靈晶”、“靈能器官”、“發射系統”,這種純粹的靈能光束直接把城市打了個對穿。
對穿,直面意義上的對穿,光束直接從城市的另外一頭傳過去,所經之處連哀嚎聲都沒有,只有倖存者和受難者家屬的痛哭。
萬幸,就是王級戰象,也不能連發這種靈能攻擊。
它們在登場之後,就沒有再度發起這種光線攻擊.......但僅僅只是緩緩走進下一道防線,就造成了城防的不斷崩潰。
“終於來了。”
但對於很多人來說,這種看似絕境的狀態,卻不驚反喜。
該來的遲早要來,動用這種壓箱底的軍團王牌,只能說明......
“他們急了,他們希望短時間內攻陷我們的城市!他們賭上了王牌。”
此時,已經是攻城戰開啟的第十七個小時,人類構造的防線也已經整體崩潰了至少十七次......
“......整體被打崩31次,重組126次,終於等到了。”
而在更精確的計算之中,這防線已經崩裂了無數次,卻總能在不遠處看到下一道壕溝。
是韌性嗎?這可不簡單是意志層面造成的結果。
這個時代的戰爭,爭奪土地、領地、高點其實意義不大,真正的還是殺傷有生力量,在確定了防線可能直接崩潰後,戰士們主動選擇後撤,瓦解防線上的部署兵力並在更後方重組。
傷重的治傷、武器損壞的更新武器、人員不齊的補充新兵,一系列調整之後.....第三防線的老兵們,就會差不多在第六、七防線上出現,而且針對當前目標的戰鬥經驗更加豐富。
於此同時,工兵、輕傷兵員們,也在忙著挖掘坑道、調整建築物的擺放方向,構造後面的新一道防線。
強大的六象族,那龐大的體型,反而並不適合這樣的戰場,缺乏機動性的他們無法有效追殺退防的“潰兵”,而那巨大的塊頭,也在一道道防線來回穿梭的過程之中成為靶子,被一個個暗箭明槍擊潰。
或許,這是因為他們還不夠混編,六象族作為戰爭兵器是合格的,但隊伍裡卻缺少了好用的“步兵”,小型的六象族的速度和靈活性也是相當讓人絕望的那種,共生的蛇攀族的確能夠增加六象族的攻擊範圍,
人類的防線在不斷的崩潰,阿特爾人的指揮者在最初的驚喜之後,也陷入了恐懼和迷茫,自己這麼多的兵力投入其中,也看到了防線在不斷崩潰......
“人都死了這麼多了!怎麼還看不到決定性的戰果?!”
但懂行的阿特爾人老兵,給出了模稜兩可的微妙答案。
“對面有巖州人指揮官嗎?這種堡壘堆砌堡壘的多層防禦戰術,一如既往的噁心。”
鄭禮本人也有類似的疑慮,卻得不到一個標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