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風幾歪著脖子,坐在旁邊的寂之也是同樣架勢。
而安正卻低著頭開口了:“我聽到過。”
…………
“是嗎?”
“昨天,在這個房間———這個木椅上,她和我說過一些話。當時風幾和寂之正好離開了一會。”
“說什麼了?”
“她問我為什麼愁眉苦臉的,問我是不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我說沒有。她就說:‘煩憂是無用的,我一直一個人,但儘量不去煩憂。’”
…………
“一直一個人?這也就是說———她沒有親人。”
“而且………”安正繼續低頭說著,“怎麼說好呢?她好像有點不尋常。我總覺得與其說她是從心而動,倒不如說是自輕自詆。”
…………
“這話怎麼說?”
“怎麼說呢?可以說是自輕吧?”
“自輕之姿?”
“是的。”
…………
我點點頭,想到大房間中,那個亡身女子的臉,突然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憐憫。
因為我想這個人在20多年的歲月中,也是經歷了苦煩和挫敗的。她的過往到底是怎樣的呢?現在,這不是我應該去想的問題,我也不願去想。
…………
總之,現在可以確定兩件事情了。
第一,她是一個浪跡四方的人;
第二,除了我們之外,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風幾和寂之將她帶到這裡。
還可以加上一條,就是她沒有親人。
…………
隨後,風匕又說要查探一下她的包袱,說或許能知道什麼。
她的包袱放在二樓,風幾的房間裡。
…………
我讓風幾趕快拿下來。
說完,我撇開這幫年輕人,去廚房給他們沖茶水。
…………
日頭已經快落山了。
這幫年輕人的肚子裡必定是空空如也,但沒有一個人喊餓。
…………
透過廚房窗戶上的小洞(和別處的窗戶一樣,都是黑窗紙,可以破開一個小洞)往外一看,才注意到天上開始急劇變化了。
看樣子一場大雨即將來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