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大明開國以來,到如今二百多年,每三年一次的開科取士,可以說是已經考無可考。
一部四書五經,章句五要,就那麼幾本書都翻爛了,但凡一個想要考上狀元的考生,就必須將上述書目幾乎背得滾瓜爛熟。
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功夫都下到這上面,對於以往的史書,自然功夫就下的淺。
這麼一來弊端就出現了。
往往八股取中的考生,竟然不知道有唐宋,更惶論兩漢,可以說知識是非常的片面。
而這些聖人所寫的書籍,到實際用來的時候,根本就是完全是另一套,這也使得心學,慢慢的開始興起。
也不是沒有八股文做得好,史籍學的也好,但那真是鳳毛麟角。
本身讀書,就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夠讀得起的,本身八股文的書,應付考試的那些資料,就已經賣的很貴了。
再要買上那些史籍,那就不是中等人家能夠讀得起了。
既然考試也不考那些,天下計程車子,讀書更有功利性,也都只在這幾本書上下功夫。
長此以往,幾乎八股取眾的考生,對於過往的史書根本就無從知曉。
完全就是書呆子,讓這些傢伙做官,罵人可以,幹事不行,這也是皇上常常哀嘆,祈求上天不拘一格降人才。
可他哪裡知道,問題不是出在上天,而是出自太祖一開始定下的這種制度。
思雨也是一番私心作怪,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兩個人多歷練歷練,如此一來,也給皇上,留下的兩個能夠可堪大用的人才。
想到了這裡,她不由得將目光望向了遠處,只見庭院中白雪皚皚,想著如此冰天雪地,兩個人就要結伴去往扶桑,此一去真是生死未卜,也不知道這兩個人還能不能夠活著回來。
“真要是不能夠活著回來,只怕是我這輩子都於心難安了!”
思雨喃喃自語道。
一旁的妙玉和妙璃聽到思雨這麼說,不由得一愣,見思雨的神色哀惋,也不能打擾她,良久以後,思雨才將目光從庭院中慢慢收回來,見她二人一左一右豎立在旁,有些覺得奇怪便問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回稟娘娘東廠傳來的訊息,那果妃可算是徹底招供的,可這還硬生生地把這事情往下壓,可見他也是從中收受了不少好處,或許也是皇帝不願意將這件事情往大的鬧,只怕是過不了幾天這果妃就會被秘密決!”
“秘密決?”
思雨站起來不由的心中發冷,“不經皇上同意他們就敢動手,這怕是不可能的,即便有這樣的訊息傳了出來,想必是皇帝已經有些下定決心了,看來聖心難測,他終究還是不願意對大明的身上的暗瘡下決心處置,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得往大的鬧,不把果家拔除乾淨,一來,我母親的仇怎麼辦,二來難道這大明多少年被這國家貪汙的那麼多的銀兩就這麼算了,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都讓這個果家,一人佔了去!”
思雨說這番話時,顯然非常不滿皇帝的作為,可是她思來想去,既然是皇帝下了決心,只怕是這案子也不會被翻起來。
她在想,有什麼辦法能把這件事情鬧大,而且還能夠讓皇帝並沒有意識到是她在出手。
想到了這裡,他覺得整件事情最關鍵的人物就是楊海,當然楊海是皇帝,多年的奴才肯定不敢擔這風險,但是事情的開端還是在他的身上。
想到了這裡,她就等著楊海將奏摺送來,時近午時,楊海依這約定將奏摺送到翠微殿中,正要轉身離開,卻被思雨叫住。
“楊公公,聽說果妃招供了!”
楊海聽到這話一愣,見妙玉和妙妮也在旁邊,不由得神情發冷,妙玉和妙璃連忙退到了屋外。
“思雨娘娘,你說這話真是太不注意場合了,咱家只想問你,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他還沒有想到,就連他的東廠也都有思雨的耳目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