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這天上紛紛落下的雪花思雨,不由得嘆道:“我等待命運,不就如同這雪花一般,任風飄拂風吹到了哪裡,這些花就飄到了哪裡,哪裡能夠由自己半分,思來想去,活著的時候還爭什麼高低,分什麼貧賤,到頭來這雪花紛紛落下,到處一看大地白茫茫,真是乾淨!”
一旁的小鹿聽他說的淒涼,不免臉上現出了一片慘然之色,幽幽的對思雨說道:“娘娘,如果這皇帝有那麼一天也是跟老皇帝一般,到那個時候,我們眾人還是春秋鼎盛,是不是也會落得與常妃一樣的下場呢?”
思雨明白這兔死狐悲,不免影響到了小鹿,讓他一臉的愁容,不禁後悔當初的選擇,思雨笑道:“你大可以放心皇帝,不是那麼心狠的人,自大英宗已經廢除了仁兄,偏偏這老皇帝又要興起,說來,這也是可能是他刻意而為之,只是不知道常妃眾人犯了如此天大的過錯,才會引得老皇帝震怒,不然這老皇帝肯定不會讓這些青春年少的女子陪他一起去殉葬!”
其實這話在思雨聽來也不過是非常的可笑,打進宮門的那一刻,自己的命運就被牢牢的牽制在皇帝的身上,只要皇帝一聲令下,自己就什麼也沒有自己的。恩寵與富貴只不過是在皇帝的一念之間,至於生死,也更是如此。
想到這裡,他不由得深深的嘆了口氣,就見這口氣息在這孤寂的夜裡,顯出了淡淡的白霧。
嗯,偏在這時這暢春宮中老皇帝顯得還有些精神,絕色人人都知道,他也只不過是在強撐罷了,華太醫為了讓老皇帝能夠順利交接一些事情,特意給他開了一些補足元氣的草藥,這才讓他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
“朕死以後,希望各位愛卿能夠輔佐皇帝,這些日子朕也看到了,自打皇帝親政以來,諸多事宜處理得非常的老練,不但如此,國庫的銀子也開始充盈了起來,不過這天下剛剛才有些負心之色,但是北邊的戰事又起不能不讓我有些擔心啊!”
他話說到這裡,皇帝連忙跪下,沉聲說道:“回稟父皇,建州女貞,海西女真已經退兵了兒,臣正準備聯絡高麗王國大使,準備前後夾擊,而且陝中大亂得以平息,那些士兵也可以調往遼東,再加上國庫有了充裕的銀子,完全可以發起一場大的戰事配合高麗王國,來一次犁庭掃穴,徹底根除女真頑疾!”
皇帝聽到自己的兒子這麼說,不由得眼睛一亮,但是很快就。失去了神韻,不由得臉色一暗道,想我親政三十餘年都沒有能夠解決的問題,卻被你僅僅親政,不到半年時間就將這些問題迎刃而解,說起來這就是差距啊。
皇帝聽到自己的父皇說這些話時,臉色非常的不好看,而且意興索然連忙,安慰她到父皇在位30餘年勤勤懇懇而承上來拜年解決的這些問題,只不過是父皇早已謀之,我只不過是上來。摘桃子而已,這大功還是父皇的呀。
老皇帝聽了他的話如何不知道,他也只不過是安慰自己而已,不由的坦然一笑,對他說,到如今我已經完全放心將這諾大的大明交給你,只不過在我手中並沒有將他經營好,都是一些爛攤子,沒想到你僅僅接位半年,就將這大明治理的初具成色,真讓父皇欣慰啊。
說到這裡,他便拿出了一封奏疏,鄭重的交給了皇帝,皇帝開啟一看不由得心驚膽戰。
“父皇,這楚王他還在世呢,在他在世的時候就將他名下的土地全部發還於百姓,這怕是與理不合吧,或讓其他蕃王說父皇的不是!”
老皇帝聽到他的話,不由的懶懶的一笑,“自我親政以來三十餘年,從來也沒虧待過這些蕃王,沒想到臨了臨了,他們竟然弄出一個四王舉事,寡人到底有什麼得罪他們的地方,竟然讓他們如此誇大我們父子,這樣也好,索性大家就翻了臉,更何況那楚王身影了某粉沒有剝奪他的王位,就已經是很不錯的,只將他名下的土地全部封存,善於百姓這件事情我早就想做了,這天下的土地有一半歸於這些藩王的手裡,還嫌不滿足,是該好好的治理一下他們了!”
皇帝聽到父皇這麼說,不由的心神為之興奮,一直以來自己也沒有勇氣放手來幹這件事情,就怕老皇帝反對,顧及親情。
緊跟著老皇帝又拿出一份詔書,向大家展示。
就聽那楊海尖細的嗓音念道:“朕自御極三十餘年以來,對待這些藩王中是從來沒有苛待過他們,奈何在朕的在位期間,居然有兩次親王謀反的事件發生向來,這實在是太讓我寒心不已,也罷,從今而後開始限制藩王的土地權利,各向諸般事宜,也好,讓這天下長治久安!”
眾位大臣聽到這麼一番詔書以後,雖然沒有明確指示是哪個藩王,也沒有明確限制哪個藩王的土地不能夠超過多少多少畝,但無疑之中就開始了一場改革的序幕。
尤其讓新皇帝感到興奮的是,如此一來就開設了法理的先河,什麼蕃王的土地不能動?什麼祖制不能改。
從今而後太祖的有些規矩太過死板,已經時過境遷,不能與當年同等視之,該改那就得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