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明珠聽到自己的爺爺說的淒涼,心中十分的難受。
就在這時,門外忽然有人登門拜訪。
左明珠十分地奇怪,連忙差人去詢問,居然是京兆府尹梁仕文大人。
這才連忙請進來。
彼時左太師已經病入膏肓,見是梁仕文,心中納悶兒,勉強支撐起病體問道:“梁大人,今日來有什麼事情嗎?不只是探望我吧!”
梁仕文有些尷尬,連忙說道:“左太師明鑑,我手下的孫掌櫃收下了一樣髮釵,而髮釵交到我手上的時候,我發現不同尋常,仔細一查卻是夏國皇室的舊物!”
“什麼?”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左明珠聽了這話心中大震,這兩天為了追向那個刺客的行蹤,可以說錦衣衛,東廠西廠,齊出動,追蹤了個遍,也沒有找見其行蹤。
顯然左太師是知道刺客就是夏國皇室百花公主,夏若蘭的貼身丫鬟綠珠。
忙從他手上要過那隻髮簪,仔細觀瞧,果然這支髮簪的背後上面就寫有百花公主四個字。
左明珠雖不知道這件舊事的過往,可也清楚百花公主的豔名當年可冠絕天下。
緊跟著左太師又緊問道:“那這髮釵又是怎麼到你手上的呢?”
“是一個老婦人,和一名極美的少女,在卑職的綢布莊為那女孩訂製了一套四季嫁衣,瞧,這是主顧的名字!”
說罷,他就將帳冊遞過去指給左太師看,一旁的左明珠不看還好,一看心中巨震。
那上面留的姓名居然是陳若蘭。
她與入畫對望一眼,這不就是陳思雨的親孃嗎?
左太師並不知道思雨的母親叫陳若蘭,但是陳若蘭這三個字對於入畫和左明珠講,好似毒蛇般的存在。
這再也清楚不過了!
正是因為陳若蘭有幸得到沈二公子給的千年老參,才得以倖存了下來,卻也讓自己的母親長陽公主磕然長逝。
想到了這裡,左明珠不禁惱恨道,這可真算是讓我逮著了,沒想到天網恢恢,疏而不露。
她心想,陳思雨看你這一次往哪裡跑,只怕是縱有太子的保護,你也未必能夠活下來,你們一家人都別想。
一旁的左太師明顯覺察到自己孫女心緒的變化,可他並不知道這會和思雨會扯上關係,連忙點頭含糊應道:“那麼你們就接著查下去吧!”
那梁仕文忙應了一聲,眼見一場大富貴在眼前,他如何不開心,今日來,就為了能得到左太師的鼎力相助,有他這句話,自己就放心多了。
說罷,他便告辭出去了。
直到這時,他才小心問自己的孫女:“莫非你認得?”
“爺爺,這髮釵的主人就是思雨的母親,陳若蘭!”
左太師聽了這話不禁愕然,喃喃道:“陳若蘭,夏若蘭,也難怪,她嫁給了陳祖名,把姓換了,原來她沒死!”
往事一幕幕襲上心頭,當年皇帝可是為她多麼痴情呀。
想到此,他見自己孫女面有得色,立即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慌忙勸阻她道:“孫女,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你千萬別趟這渾水,不如送個順水人情,把這髮釵還給思雨!”
左明珠聽了這話不可置信看著自己爺爺,驚問道:“為,為什麼呀,她們可是那綠珠的同黨,難道這麼輕易放過?”
“孫女,你聽我一句,當日綠珠幾乎刺死皇帝,可當今聖上瀕死之際還要寫下不要有難此女,可見他有多麼愛夏若蘭,而她的女兒又迷住了太子,這,這天家的事,你別攪和了……”
左太師這番話還沒說完,立刻被左明珠打斷,此刻的她。已經完全被仇恨所包圍,想到自己母親的慘死,她的心中哪能割捨得下。
她大聲的朝左太師大喊道:“爺爺,我母親可是被她們害死的,你怎麼能夠盡為外人說話,我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陳思雨,我和她不共戴天,她不但奪走了沈二公子,也奪走了我的母親,憑什麼我就要放過這個絕好的機會,既然她能夠奪走我的母親,我也能夠奪走他的母親。”
左太師沉痛地說了一句,“明珠你真的不可以肆意妄為,雖然那綠珠的確是刺殺了皇上,如果以這個理由去抓捕她,也能夠讓思雨難以逃脫這樣的的滔天大罪,但是請你相信,皇帝最終還是不會追蹤她們的罪名的,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而最後發起這場風浪的人必將會受到他雷霆般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