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肖掌櫃下次不敢了!”
那惡婆子臉上佈滿了細細一層汗珠,忙低下頭去,連正眼也不敢看那肖掌櫃。
顯然她怕極了。
這個肖大掌櫃年紀不過四十上下身材高大,透著一股幹練,眼神之中透著股精明,一看就是個生意人。
他走到思雨的面前,抬起她的臉,仔細左右一看,發現她的右臉紅腫,隱隱約約那五指印還清晰可見。
那惡婆子一見他的神情怕的要死,連忙分辨道:“肖掌櫃,這姑娘不打不成才啊!”
他冷冷的轉過臉來,一臉冰霜,沉聲道:“她這張臉,老子可花了一萬五千兩白花花的銀子,你又不是沒見!”
那婆子分明感到一種驚懼,從肖大掌櫃的眼神之中,她甚至都能夠讀出死的意味。
她嚇得連忙跪下,連聲哀求:“肖掌櫃,您饒了我這一次,下次不敢了!”
“下次,你還指望有下次?”
肖掌櫃一聲冷笑,更嚇得那婆子魂不附體,她知道自己已經闖了大禍。
她連連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可是那肖掌櫃卻不為所動。
他神色陰冷的說道:“她這張臉是老子花一萬五千兩銀子買回來的,老子還指望這張臉掙它個幾十萬兩銀子,好捐個官身呢,你居然敢打?”
那惡婆子聽到這句話都愣了,萬萬沒有想到,這還事關到肖掌櫃的出人頭地呢!
只聽那肖掌櫃冷冷的吩咐道:“來人,把這婆子打人的那隻手剁了!”
思雨聽到這話都愣了,她大大的睜得雙眼看著那肖掌櫃,可對方的神情完全不像是在說笑。
果然,門外有兩個大漢進來,不由分說,把那惡婆子拖了出去。
那惡婆子早已嚇得腿都軟了,大聲哀求:“肖掌櫃,饒了我這一次吧,饒了……”
很快門外就傳來了慘叫聲,思雨也被這一幕嚇得渾身哆嗦。
她趕緊閉緊了雙眼,嚇得看也不敢看,一旁的小翠也撲在她的懷裡,兩個人抖作了一團。
肖掌櫃看著這兩個人,冷笑一聲,舉起雙掌一拍,守在門外那個老鴇進來了。
這是那位馮媽媽,是天香樓的老鴇,雖然已經徐娘半老,可也風韻猶存。
她扭動著腰肢,拿著一方羅帕捂著鼻子,嫌惡的看了一眼那斷了手的惡婆子,閃了進來。
“肖大掌櫃好,您別生氣了,這姑娘,性子也太烈,確實不好調教!”
她掐媚的說道。
“哼!”
這肖大掌櫃,眉毛一挑,冷聲說道:“那是你的事情,老子只管收錢!”
“好說!”
這個馮媽媽,用羅帕那麼輕輕一擲,濃厚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
“您放心,大不了熬唄,好鷹就得熬,遲早讓她成為咱們天香樓的頭牌!”
直到這時,這肖掌櫃臉色才緩和下來:“那就看你的嘍!”
說完這句話,他就掉頭走了,留下那個斷手,暈倒在地的惡婆子,一臉愁容的她。
兩個龜奴,也被眼前這一幕嚇壞了。
那婆子爬在地上,身下淌著一大灘血,那隻斷手還被狗叼了去。
這情景著實可怖,偏偏那馮媽媽,似乎早已司空見慣,臉不變色。
她懶懶的吩咐道:“把她抬到劉獸醫那裡去,就說診金先記著,老規矩,年底結算!”
那兩個龜奴答應一聲,連忙抬起那婆子走了,一旁的丫頭趕緊把地上的血擦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