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一下思雨平時習練的字跡!”
他邊說邊從懷中取出數張封皮,一色全是瘦金體。
張張鐵劃銀勾,鋒芒畢露,字跡如鶴腿,風格極飄逸,卻不失形銷骨立,隱隱似乎暗藏金戈鐵馬的味道。
這數張字跡一拿出,立刻吸引了泰州學府的四名畫師,一個個過來鑑賞,紛紛稱奇。
“哎呦,這,這瘦金習練得極有風骨,頗得要旨!”
“哎,這幾張簡直頗有名家風範!”
“你們快來看,這張和前朝廢帝的手筆頗多神似!”
四位畫師很快從眾多沈公子收藏下的幾十張封面挑出其中一張。
直到這時,沈滄浪才注意到這張封面上的字跡的確與其餘幾張不同,更顯得風骨更硬。
不過,這字跡行筆之處略顯弱一些,不然這字更為漂亮。
偏偏這時陳母一陣咳嗽,引得他側目一瞧時,竟發現她臉色蒼白,似有驚慌之色。
他心中稱奇,這是怎麼了?
允植急去給陳母倒了杯熱水,王阿婆與大牛看護著陳母,好半天,才咳嗽稍緩,可神情卻變得有些冷漠。
沈滄浪心中不解,好在陳母后來又熱情招呼,拿出一摞思雨平時習練得簪花小楷,想引開他們注意。
無奈珠玉在前,那四名畫師只顧圍看那幾十張瘦金寫就得封面字型。
“這張,這個,還有這一張,那一張,這四張的字跡更具風骨,絕對是另一人寫的!”
這個結論的得出,更讓沈滄浪詫異。
雖然他平時也經常習練瘦金體,卻沒有看竟然有四張,出自於別人的手。
思雨家莫非還有人會?這實在是讓他大感興趣。
“陳伯母,這四張該不會是你兒子允植寫的吧?”
沈滄浪驚奇地問道。
然而,得到的回答卻讓他大吃一驚。
只見陳母很是淡淡地回答道:“這四張自己是我寫的。”
如此平靜的一句話,好似是一塊兒石子兒,扔進了一汪靜水當中,引起了眾人的驚呼。
“哎喲,看不出來啊,老嫂子,這四張瘦金體居然是你寫的。”
“要不,您當場寫一個,讓我們開開眼?”
四名畫師,不可置信的看著這個病懨懨的老太婆,簡直不敢相信如此有風骨的字,居然是她寫的。
便在一起起鬨道,想讓陳母習練一下這字,他們實在是不敢相信這次出自於她的手。
沈滄浪也想看看如此有風骨的字,陳母是如何寫出來的,他也十分的好奇。
他極其恭敬的詢問:“陳伯母,你看大家盛情難卻,你如果身體允許的話,要不……”
“難得大家如此看重!那麼,我就討教上一幅字!”
陳母不等他說完,便打發允植備好紙筆,硯。
“還請大家不要笑話,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習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