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被陳母一把推開,近乎悲嚎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娘,不是啊,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思雨不住地哀求,只希望娘不要這麼難受。
“思雨,這個家已經讓弟弟,折騰完了,這個家就是一個無底洞,就是把你整個人添進去,也填不起來,好不容易,有那麼一個好的歸宿,你就走吧,我已經成這樣,弟弟,那是咎由自取,你能好過一些,就走吧,別再回這個家啦。”
思雨怎能答應這樣的要求,她不斷地搖頭,對娘說道:“不可以這樣子的,我走以後,只怕樂善堂的人有不會放過你們啊!”
陳母一把把思雨推到門邊,大聲對她喊道:“這個家真的不用你再管了,你快走吧!”
思雨不明白,柔弱的娘哪來那麼大的勁兒,她不斷地掙扎,“娘,不,我就不走!”
忽然這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思雨,在嗎?我是範院長!”
母女這時候,趕緊用衣袖擦了把臉,好不讓人看到她們曾經哭過。
“來了,來了,您且稍等一下。”
母女倆趕緊收拾停當,整理下屋內,使之看上去,不是那麼太過寒酸與雜亂。
一開門果然就是範院長。
旁邊,是多日未敢回家的陳思雨的弟弟,陳允植,只見他一臉的羞愧,根本不敢與自己姐姐對視。
思雨這一次被那左明珠羞辱,全都是拜他所賜,如果不是他欠下了那麼多銀子,姐姐也不會那麼拼命掙錢。
然而,範院長站在一邊,陳母也不好,過多的苛責自己的兒子,連忙請範院長進來。
“您可是貴客,全憑你在書院之中庇護我家思雨。”
陳母非常誠懇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而範院長不過是笑著連連擺手:“哪裡的話,你太客氣了。”
“沒有的,是您,才讓我們一家有口飯吃,而且出了這樣的事情,只是不知道會不會連累到你?若是會連累到你的話,只怕是我天大的罪過!”
陳母說完這番話,就要往下拜,範院連忙攙扶起,說道:“您大可不必這麼客氣,這件事情沒有你們想的那麼嚴重,那左明珠不過是一個名門千金,左氏一門是不屑和我過不去的,我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學官,罷掉我與他們無益,反倒會引起一場紛爭,對左家名聲不利,所以我反而不受影響。”
陳母聽範院長這麼一說,這才半信半疑地站了起來:“那就好,那就好,唉,這些日子不敢去見你,實是怕做下這沒臉的事!”
“您快別這麼講,想當初,李兄與我一個頭磕在地上,他的家人。我怎能不照顧?”
思雨忽然聽到範院長說出這麼一句話,他口中的那個李兄,該不會是自己的父親吧,怎麼從沒聽自己的母親說過?
恰在此時,她就看見陳母正在悄悄給範院長急使眼色,範院馬上領會,自覺失言,立刻轉移了話題。
當著外人的面思雨,也不好多問自己的母親一句。
只見那範院長把自己的弟弟從身後,推到了陳母的面前,說道:“以後在書院,我會替你好好管教他,這點你可以放心,以後他除了家就是書院,我也會派一些同學一路跟隨他,實在不行,就讓他住在書院。”
陳母冷著臉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忙招呼範院長講:“你若不急得趕回常山,就不如在我們這裡先吃了飯吧,只怕你嫌棄我們這小門小戶,沒有什麼好吃食。”
範院長,聽了這話,連忙擺手推辭道:“我這次來可是有要事來找思雨!”
範院長這一句話,說了出來,一下子讓陳母和思雨都愣了,一旁的陳允植忙補充道:“娘,老姐,範院長,給我們找一條生財之路。可以馬上歸還那一萬兩銀子的欠帳,只不過是有一些麻煩,不過,我覺得老姐一定能夠做到的。”
陳母和思雨聽了弟弟這句話,一臉困惑地看向了範院長。
她們實在是不明白,這世上會有什麼門路,能夠快速掙一萬兩銀子,馬上能夠歸還樂善堂的人。
而那範院長,只是神秘的一笑,轉過頭來對陳思雨講道:“思雨這件事情,對你應該是有一些難度,但是我相信,你要用心的話,應該不難做到,到時候,別說是一萬兩銀子了,就是十萬兩銀子,也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