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院長的話,讓思雨一家人都感到十分的震驚。
陳思雨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範院長究竟要讓她幹什麼?
而旁邊的陳允植更是一臉驚愕,他怔怔地看著範院長,不明白,他想讓自己的姐姐做什麼?
短短几天,就能夠掙一萬兩銀子,這簡直就是暴利。
就算是佔山為王的土匪,就算是腰纏萬貫的商賈,就算是販絲綢的那些鉅商,只怕是他們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天的時間當中,能夠賺到一萬兩銀子。
可是範院長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十分的認真,而且根本就不避諱陳母,思雨,和他自己。
陳母聽到這裡也是一臉的困惑,範院長,是絕對不可能加害自己家的女兒的。
可是要是有如此這麼好的買賣,為什麼他不去做呢?
為什麼偏偏要告訴思雨?思雨到底有哪一些能力,能夠讓範院長看中呢?
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陳母不明白範院長想讓自己女兒做什麼,可又不便細問。
她對範院長笑了笑,說道:“範院,你是開玩笑的吧?思雨,她何德何能,能夠完成如此大的買賣?您還是坐下來慢慢講,我們實在是不明白。”
只見眼前的這個範院長,神秘的笑了一下,轉過頭來對陳母,思雨,以及身邊的陳允植神情十分認真地說道:“我說她能,她就能,只不過這買賣,也就是僅僅限於這幾天,但是,我接下來的話,你們最好看看,是否隔牆有耳,如若不然,我的話,要是被外人聽了去,告到官衙,只怕是不但我這個學官做不成,就怕我和你們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陳母和思雨以及弟弟陳允植聽了這話,臉色為之一變,震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陳母知道這事情一定事關緊要,只怕是稍有差池,就會有殺身大禍的那一種。
她連忙打發思雨,和允植,跑去房前屋後,仔細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的時候,連忙都叫進思雨的閨房內,將門窗,全部關閉。
直到這時,陳思雨的一家人和範院長,才躲在這間小屋內,相對而坐。
“範院長,思雨這間閨房,四面牆壁都與鄰居不挨著的你有什麼話就趕緊在這裡說,我家思雨能做,我一定會讓她做,我家思雨不能做的事情,那麼話起話落,出了門,我們就當你沒有來過,你看這樣可好。”
陳母顯然也被這樁買賣吸引了,如果能及時還上賭帳,一家人就不必面臨分離的命運。
為這,挺身走險一次也值得,不過,前提是要看讓思雨冒什麼險,如果要把自己女兒搭進去,那可不行!
她心裡這樣想,可又一轉念,自己女兒不過一柔弱女子,範院也不可能讓她幹一些殺人越貨的事,就算思雨有那個心,她也沒那個力呀!
陳母心中很迷惑,同樣迷惑的還有思雨。
印象當中,思雨覺得範院長從來也沒有像現在這樣,神色如此緊張和一臉認真。
在她的印象當中,範院逢人笑呵呵的,逢人就說拜年的話,他今天如此反常也讓自己莫名的緊張。
這屋子裡,唯一不迷惑的只有範院長了。
範院長滿意的點了點頭,乾脆對陳母交了底:“說句實話,這件事情我本不打算交給你家思雨來做,如果不是允植說你們家欠了樂善堂上萬兩銀子的賭債。我也不會把這其中的關節,告訴你們,因為這件事情,一個處理不好,就會惹來殺身大禍,這可是犯忌的事情,朝廷絕對會嚴查到底。”
陳母聽了這話,只覺得周身寒冷,她左思右想就是不管這件事情如何,思雨能不能做,她有些後悔了。
她還是不願意讓自己女兒冒這個險,因為看到範院長的神情,這件事情必定不尋常。
她不等範院長開口,就搶先說道:“我想我們家思雨,最好別參與了,這件事情,你還是先不要說了,我們還是先考慮下,能夠避開她,還是最好。”
話說到這裡的時候,陳母本想起身,叫思雨出去,可是,範院長竟然伸手攔住她,神色冷冷的對陳母說道:“說實話,這件事情還真的只有思雨能夠做,我之所以當著你們的面,說出來是因為你們是一家人,如果思雨出半點差池,不光是你們一家,只怕是連我,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拉到菜市口砍頭,所以,我能講出這番話,早已將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與你們一家捆綁在一起,如今我們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陳母聽了這話,大惑不解:“為什麼這件事情只有我家思雨能做,她又能幹什麼?不過是一個女孩子而已。”
範院長低頭沉吟了一會兒,覺著沒有必要再賣關子了,只好直截了當的對陳母說道:“我要讓你們家思雨科場作弊!”
當這兩個字,從範院長的嘴裡吐露出來的時候,陳母瞬間明白了一切,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臉色驚駭。
她連連擺手說道:“不行,這是殺頭的大罪,我們家思雨絕對不能做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