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餘棠也注意到了劉倍阿姨友善的目光......
微笑著點頭回應。
當然,更讓他注意的是張爸爸。
張爸爸對於自己的態度,遠比對自己親生兒子要來的熱切,在席間頻頻勸酒,還說將來要合作。
周餘棠對此還能說什麼,只能說以後有機會一定。
反倒是劉倍阿姨,情商頗高,很關注張若鈞的感受。
見到張爸爸冷落了他,便在旁屢屢給他夾菜,還關切的詢問學校裡的一些事情。
這個後媽當的沒什麼毛病。
這一場家宴的氣氛略顯生硬,張若鈞就很沉默,席間沒有主動跟他老爹說過一句話。
結束後,兩人一起回校。
周餘棠喝了酒,就坐副駕讓張若鈞開車。
初見陽光開朗的張若鈞,此時微側著臉看著窗外。
周餘棠眼角餘光一瞥,能夠看到車窗上倒映出來的細狗表情略顯落寞。
“餘棠,你現在應該知道,我為什麼這麼煩他了吧?”
“唉。”
周餘棠嘆了口氣,拍了拍張若鈞肩膀。
張若鈞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婚了,從小都是爺爺奶奶帶大。
張爸很忙,經常在劇組拍戲,幾個月都不見得能回家一次。
回來了也是擺出大家長的架子,對於張若鈞從來都是一種近乎嚴苛的態度。
在這種狀況下,細狗能野蠻成長為今天這樣陽光開朗的大男孩,真的挺不容易。
設身處地想想,周餘棠突然有些理解了。
就是因為在這種家庭氛圍當中成長起來,難怪張若鈞會如此熱衷於證明自己的能力,以期脫離父親的羽翼。
這是人家的家事,周餘棠就算跟張若鈞關係再好,也不好多說什麼。
但不管怎麼說,他跟張若鈞的交情不會變,始終都是兄弟。
畢竟周餘棠邁進這個圈子的第一步,張若鈞在某種程度上起了不小的助力。
張若鈞雙手緊握方向盤,紅了眼睛偏過頭不讓周餘棠看到。
周餘棠放了張車載CD。
是鄭智化的《水手》。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
有些話,不用說出口。
周餘棠在路上給朱藝龍打了個電話:“龍哥,你那邊結束了沒有?”
“嗯,活動完了,我剛回學校,你們晚上回不回?”
“出來喝酒。”
“哦。”
龍哥聽聲音像是感覺到了什麼,很有默契的沒再問,只說最近學校附近新開了一家露天現場烤串排擋。
老闆是龍哥老家那邊人,剛開始做夜宵生意,現在搞開業活動拉客,他就想著去照顧下老鄉生意。
周餘棠沒什麼意見。
這種時候,重要的不是吃什麼,而是喝酒以及跟誰一起喝酒。
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