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過的人,一旦認真起來很可怕,因為對人性有自己的理解,超級害怕被渣,有時候會莫名地發神經,幹出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情。
李鶴對獨孤謹月的做法表示理解。
沒有再和小麗計較。
小麗很好地掩飾了尷尬,回話道:
“雍王的口信只有十六字:
投鼠忌器,夫君勿憂,蟄伏以待,妻自歸來。”
話沒說透,但李鶴透過小麗瞭解情況後就明白了,獨孤謹月現今身處南洲,手握十幾萬重軍,一旦發起飆來,皇帝都受不了。
因而,從客觀上講,此刻李鶴的生命很有保障,甚至比獨孤謹月在京都時還要安全。
‘大概,謹月離京時,就存了這份心思吧,哎,也真是難為她了,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明裡暗裡的警示她母皇的...這母女關係怕是要越來越生分了啊。’
李鶴無聲嘆息,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禍害人,雖然禍禍獨孤家,沒什麼毛病,但他心疼謹月啊。
隨著獨孤謹月在他心中的印痕越發深刻,他對皇帝的恨意有所軟化,有時候甚至在想,若能救得李家上下逃出牢籠,他不是不能夠和皇帝化干戈為玉帛。
自己受些侮辱什麼的,可以忍。
不過,以眼下的形勢看,顯然不是他一廂情願就可以解決問題的,關鍵還是皇帝會不會放過他,放過李家,因而,這樣的念頭,往往是一閃而逝,根本不用多想。
李鶴沉默了許久,小麗一直在床邊等候,頭都沒有抬一下,跟剛剛的表現判若兩人。
“小麗,勞煩你轉告殿下:少造殺孽。”
李鶴的回覆更短,只有四個字,不過,內容卻很豐富,充滿聯想意味,能領悟到哪一層,就看獨孤謹月的立場和理解力了。
至少有三層意思:
第一層,很簡單,我李鶴是善男,是聖公,希望謹月少殺人,多積德。
第二層,南洲剿亂,不可斬盡殺絕,行誅滅之事,完全可以剿而不滅,養寇自重,這樣一來,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才能把軍權牢牢抓在手中,培植提拔心腹,進一步提高對軍隊的掌控力。
第三層,不僅少殺,還要邀買南洲人心,與反叛軍形成默契,將之調教成一股可以驅使的力量。天地為棋盤,萬物為棋子,統御之道,重在機變。
“是!”小麗是局外人,自然想的不會太深,她覺得李鶴好善良,心中充滿保護欲...
“小麗姐,你年紀不大,如何會有這般修為?”李鶴有些好奇,在他看來,小麗姐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這個年紀如果僅靠自己修習,沒有任何奇遇機緣,就達到後天大圓滿,絕對算得上天才了。
“公子,實不相瞞,在屬下七歲時曾得過一場重病,家母傾盡家財,帶著我四處尋醫,不知被人騙去了多少錢財。後來,路過金州,投宿時偶遇了一位恩公,他分文未取,就給我吞食一枚‘神丹’,然後,不但治好了病,習武資質也得到了巨大提升。”小麗沒有任何隱瞞,如實相告。
“哦?”李鶴驚訝一聲,覺得很玄學,不過,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他也沒有往心裡去,至少如藥王這般巔峰藥學家,也研製不出如此神奇的丹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