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哥哥,你還好嗎?
對不起,我被霸道的孃親強迫帶回了商國,還被氣人的闕奶奶騙了,藥王谷的人設法送來你的密信,我才知道了一切。
可惡!
不過,你放心,我會按你說的辦,做好通訊樞紐,暫時不搞大事情。
就是特別擔心你的處境!
你一定堅持下去,等我!’
李鶴看得溼了眼,心緒起伏不定。
這才是恬恬的信啊,那種獨一無二的語氣,躍然紙面的關心,絕對假不了。
李鶴沒有告訴她,獨孤謹月同樣離開了京都,也沒有提自己懷孕的事,所以,字裡行間透出的情緒還算穩定。
稍事琢磨後,李鶴翻開《金瓶菊》,提筆開始寫回信,獨孤謹霜的人就在門外候著,時間比較緊。
‘恬恬放心,一切安好。
皇宮裡有很多好人,對我頗為照顧,勿念。
藥王谷的人會逐批帶去我新錄製的歌曲專輯和聽濤軒排的新劇,你差人多加復錄,在各地觀影院放映,豐富影片的內容。你那邊也可以組織拍攝團隊,儘快把影片的數量做起來。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我會一直等你。’
沒有寫皇帝的打壓,沒有負能量,更沒有提夜生活,好多靚麗小姐姐的事情。
講那些讓恬恬擔心的事,完全沒有必要,自己硬扛就完事了。
……
入夜,今日的紫竹苑門掛上了木牌,上面寫了一個‘休’字。
這是李鶴與小姐姐們的約定,每週都要休息那麼兩三天,要不然天天跟她們開趴體,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懷著兩個寶寶。
大家的關係處的已經很好了,甚至有些小姐姐都過熱了,李鶴打算以後多休息休息,稍稍降降溫。
可即便這樣,門口依然有不少小姐姐盤桓,寄希望於萬一李公子休息好了,感到寂寞,又取下了那塊令人討厭的木牌了呢。
還有個別小姐姐非常雞賊,每當這時,就會熬煮一些私房拿手羹湯送來,藉此在門前跟李公子攀聊兩句,或者說攀撩兩下。
她們對李鶴是發自內心的喜愛,並非純粹是慾念的那種,可能一開始的時候是這樣,畢竟長期處於皇宮大內這種壓抑剋制的環境中,咋見絕世風華,難免心馳神往,春情搖曳,是人都免不了俗。
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接觸,她們從李鶴那裡體會到了一種別樣的感覺。
那是一種人格上的平等,一種靈魂上的放鬆,一種讓人嚮往的生活狀態。
在這裡,大家更多的卸下了偽裝,不必太謹小慎微,不管品級如何,都可以跟著他唱,跟著他笑,跟著他鬧,與白日裡那冷峻的宮規和森嚴的階層,形成鮮明的反差。
李鶴也並非刻意討好她們,那種印刻在骨子裡的平等觀念,哪怕是穿越也磨滅不了。
按說,這些小姐姐的家世大都不凡,可跟南洲李家比,差的就不是一星半點了;她們平日裡出宮,也算是人五人六的人物,畢竟是皇帝的近臣,可跟李鶴的戰功相較,就上不得檯面了。
所以,李鶴能如此柔和,平日裡愛端著的人,也自然而然的被他影響,放下了架子,放下了身段,融入氣氛,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開心就好。
快樂的事往往容易上癮,一些小姐姐們盤桓門前,望眼欲穿,最後只得無奈而去,這些都是撒歡成癮的症狀。
李鶴心知肚明,但也不能肆意遷就,不為自己也要為肚子裡的寶寶著想。
他打坐入定,又打通了幾個穴竅後,喝了一碗一個小姐姐送來的銀耳蓮子羹,補了補,很早就脫衣上了床。
今夜,鳥鳴蟬叫,宮城內顯得有些不寧靜。
月上中天后,李鶴正睡得香甜,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也不知是夢到了母親,還是兩個老婆。
可就在這時,異變發生。
紫竹苑內突然竄入一個黑影,身法矯健如電,倏忽間便襲進了李鶴的臥房。
將就一床大棉被,直接把李鶴裹成了粽子,只把頭露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