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試試,這裡的女兒紅那可是整個京城都有名的!”
兩人趕緊示意侍女去備酒。
其他人也跟著起鬨道:“是啊,楚兄,你怎麼剛來就要走呢!”
“你也太不給我們面子了吧!”
“就是要走,也好歹要自罰三杯再走!”
“……”
在場眾人中也不乏楚雲逸的熟人,楚雲逸也不能就這麼掃興地一走了之,就道:“那我就喝三杯。”
伺候酒水的侍女立刻就往三個空杯子裡倒了三杯酒。
楚雲逸一口氣先灌了第一杯,入口醇厚甘鮮,馥郁芳香,比之前的燒刀子明顯要好喝多了。
他已經有四五醉了,想什麼就說什麼,讚了句:“好酒。”
史公子笑著道:“楚兄,我們沒騙你吧。”
“既然是好酒,楚兄就多喝幾杯。”
楚雲逸起初是打算喝了三杯就走的,可是當他喝完三杯酒後,人已經醉得迷迷糊糊了,沒再說要走。
他懶懶地窩在角落裡,也與其他人說話,就是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覺得渾身輕飄飄的,心道:這一醉果然是解千愁啊。
他只顧著喝酒,全然沒在意一曲結束了。
下一曲是琴曲。
琴聲婉轉動聽,一溜身著粉色薄紗的女子踏著琴聲款款地來了,身姿嫵媚……
與此同時,楚千塵也從江沅的口中得了回稟,知道楚雲逸跟人去了十四樓。
“十四樓是什麼地方?”楚千塵挑眉問道。
她是真不知道。
江沅恭恭敬敬地地回道:“王妃,十四樓是教坊司名下的。”
她面無表情,平靜得彷彿在說一個普通的酒樓似的。
教坊司?!琥珀差點沒咬到自己的舌頭。
她當然知道教坊司是什麼,說難聽點,那就是朝廷開的青樓,裡面的姑娘就是官妓,也會有一些小倌。
相比琥珀,楚千塵平靜得出奇。
她雖然沒去過教坊司,但是前世待過軍營,那些個兵油子嘴裡沒個把門的,偶爾也有會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傳到她耳中。
楚千塵微微蹙眉,問道:“范家的小公子範延之先前也是在十四樓嗎?”
範延之是原右僉都御史範令威的孫子,上個月從教坊司逃走,被錦衣衛緝拿,幸好被顧玦的人救下了,現在人還安置在隔壁的宅子裡。
江沅直言不諱地頷首應是。
楚千塵眸光微閃,吩咐道:“備馬車,我要去一趟十四樓。”
琥珀驚得下巴差點沒掉下來,江沅二話不說地應了,又領命而去。
江沅以最快的速度備好了馬車,不僅如此,還安排了四個王府的侍衛打扮成普通的護衛隨行。
一株香後,馬車就抵達了十四樓的門口。
楚千塵乘坐的這輛馬車雖然華貴,但十四樓常招待達官貴人,倒也沒人特別在意這輛馬車。
候在這裡的王府暗衛神出鬼沒地冒了出來,對著江沅說道:“楚大公子進去半個時辰了,人還在裡面。”
馬車裡的楚千塵也聽到了,掀開了窗簾一角,吩咐道:“去把人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