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川、王氏。
且說,魯文將雲海的一切都“如實”交待後,退出了大殿。
“這老匹夫,可真不好糊弄!”
離開了王氏祖祠,魯文心下嘀咕:“令牌被那老傢伙收了去,看來,想討得好處是不可能了,得趕緊離開!”
原本,他之所以編造了那麼多,將事態說得甚是嚴重,為的,便是引動王世泰的怒火,讓其失去分寸。
如此一來,他便可趁此機會,在王氏撈點好處,不說別的,就是蘇黎提的那些靈丹寶藥,最少,他要將之收入囊中。
只是,他還是低估了這老傢伙,期間雖數次暴跳如雷,失去理智,但很快也即恢復了過來,卻是沒上套。
咚咚咚!
盤算落空,魯文不敢在王氏多留,他腳步飛快,下了石階,朝大門而去。
“站住,你且要去何處?”
正當魯文邁步要走出大門時,陡然間,後方卻是傳來一人的喝聲。
他身子頓時僵了僵,心下一咯,泛起一陣不妙,轉身看去,卻見後方,一老一少,兩人正邁步而來。
老的那個頭髮有些許花白,褐色的臉皮有些乾枯,皺紋若隱若現,鼻子長長的,像立起來的刀刃,使得他整個人卻像是帶著兇相。
而與他面相不搭配的,卻是他的名字,面相兇狠的他,名字裡卻有一個“祥”字。
王承祥,便是他的名字。
當然,他也是王遠義的父親。
至於那個年輕的,樣貌平凡,一張大眾臉,王遠鑫,乃是守護祖祠的幾人之一,適才還與魯文見了一面。
“見過承祥長老!”
魯文躬身行了一禮,各種心思被他收入心間,並未浮現在臉上。
“你且要去何處?”
王承祥目光如炬,盯著魯文,鼻尖聳動,質問了一聲。
“回長老,弟子適才見過了大祖他老人家......”魯文神色恭敬,緩緩開口。
只是不待他把話說完,王承祥便雙目一凝,厲聲道:“本座自然知曉你見過了大祖他老人家,但本座此刻問你的是,你要去何處?”
說著,王承祥好似雙眼放光,似要將魯文的心思看穿:“若本座記得不錯,大祖對你可沒任務安排吧?快說,你這是要去何處,又有何居心?”
也不知是似有所覺,還是單純的恫嚇,王承祥話音剛落下,王遠鑫便神色冷冷的到了魯文身後,堵住了他,隨時可將他拿下。
“回長老,大祖他老人家是沒有給弟子安排任務,但如今情況危急,二祖還身在雲海,處在危險之中......”
魯文拱著手,表現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道:“弟子也是想著,此間有大祖坐鎮作主,弟子留下也是無濟於事......”
“所以,弟子打算趕回雲海,探知訊息,若再有變故,也好第一時間回來稟告......”
被對方如此審視,像審犯人一般,要說魯文此時心裡沒有一點慌亂,那是假的;不知不覺間,他後背已是冒了些許冷汗。
“如此說來,你卻是一片忠心,倒是本座多疑,猜忌為難你了?”
撲通!
王承祥話剛落下,陡然間,魯文卻是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身體發顫,像是極為驚恐。
“長老,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對王氏之忠心,日月所見......”
地上,魯文不停的磕著頭,連頭皮都磕破了:“弟子與母親的性命,都是王氏所救,十六年來,王氏更是待弟子與母親恩重如山,甚至還賜弟子姓名,傳授修行之法,弟子不勝感激......”
“王氏大恩,弟子雖萬死,也報答不完,又豈敢多生異心?弟子之忠心,天可憐見......”
“好了!”
王承祥死死的皺著眉頭,對於這種沒骨氣,動不動就下跪乞憐的傢伙,無甚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