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瀾渟淵的房契我一直收著,從未離身,今日一看盡不知何時變成了副本,房子也歸了飄渺驀遙,新正初五拍賣產。”
“父親,您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不明不白的被人陷害,現在我,我已經,已經是不白之身,父樣,你要為我作主啊。”
語罷,月曼彤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擰起絲帕就往臉上擦拭,一雙睛眼眨巴著淚光,可憐兮兮。
“老爺,二小姐說的沒錯,都是婢安排的,婢也沒有離開過如意樓,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對,一定有人陷害我們二小姐,老爺。”行玉見月曼彤跪在地上,她也跟著跪了下去,叩首,接著月曼彤的話繼續說,她著急出聲,想把自己摘乾淨。
月江風眉心微皺,目光來回掃視二人,最終落在行玉身上,“說的不錯,不錯。看來,確實是有人陷害。”話落之間,他朝一旁招了招手,又說:“快扶下去,亂棍打死。”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小的後面那幾個字幾乎聽不清。
很快,行玉被帶了下去,她也只聽見前面的四個字,出去時,面色還是高興的,只是在不見人的一瞬間,一聲慘叫充斥而出,到死她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月江風起身,邁步到月曼彤身邊,攙扶起她的胳膊,低聲:“好女兒,為父知道,委屈你了,先起來。”
“彤兒,這次你和辰宇浩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受到傷害,他也被貶了,這樣對我們很不利啊,辰浩宇肯定覺得是你做的,會報復我們月氏。”
“現在我們月氏就只剩下你還有修為,自保能力差,我們要趕快離開這裡了。”
他被貶到近郊月氏祖宅,其實一直是危機重重,畢竟他以前開罪的人不少,如果不是月康盛出閉,修者十階的修為傳出,就憑他們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早已被仇家殺了千百次也不過。
此時此刻,他終於明白了月康盛不願離開的原因,因為他是後盾,是底氣,他不出手幫忙也已經是在幫他了,有他在就不會有事,現在十階修者在虹城來說,就沒有傳出第二人。
月江風緊閉了雙眼,後悔不已,痛恨自己太沖動。
月曼彤眸子微動盡是陰鷙,看著行玉被拖走,不僅沒有半絲傷心反而透著一絲喜悅,帶她回來也算是物盡其用,發揮了她該有的價值。
月曼彤隨著月江風的手勁站起身,攙著他的手臂,扶著他到一旁的圈上坐下,她看著月江風那雙空動的眼睛,眉梢一挑,道:“父親,我和辰浩宇都是受害之人,我都想通事情的原委,他也不是傻子,應該能明白,不會與我們為難,就算他想不通,非要認為是我月氏加害於他,他也不敢與我們為難,他就是個怕事之人,現在又被貶,沒有任何權勢,我們也不用怕他。我們更不用離開,可以好好留在這裡養精蓄銳,待我之後再尋到機會,一定會為您和哥哥他們恢復修煉。”
月江風閃動著空動眼睛,盡有些感動,緩緩而道:“好好好!真是為父的好女兒,有你這句話,為父現在好生痛快,這麼多天的卑屈都沒有了。為父現在才知道啊,也就只有你彤兒才能真正的幫到我月氏。”他捂了一下鼻子,微斂神色,問她:“彤兒,覺得此次除了辰浩宇之外,還有誰要害月氏呢?”
聞此,月曼彤目光一轉,道:“您覺得這次,會不會是瑞親王呢?他才是最有理由,為了房契?”
月江風眯了眯眼,輕咳,道:“不可能是瑞親王,你說你的房契是副本,那正本肯定在他自己手裡,已經交給了飄渺驀遙,為什麼還要跟你繞圈子?再說除掉你,對於他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為父也是費了好大的工夫才打聽到他要出門,才給你有此安排。”
月曼彤眉頭緊皺,“父親說的對,但是女兒有一事不解,昨天韶略確實來過啊。”
月江風亦是皺眉,“韶略不可能來找你,他和瑞親王一直在一起,那肯定是另有其人,看來真是有別人對我們不利。難道是霓凰族,還是皇族,如果是皇族怎麼能願意失去一個太子?”他也有些頭痛了,到底是誰在為難他月氏。
月曼彤越聽越離譜,微嘆,“都有可能,咱們也別多想,時間也不早了,父親,早些回去休息。”
聽此,月江風想到了深院內,隨即應聲:“好,你也早些休息,養好身體,我們一起過新正。”說完,他起身,匆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