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楚向榮當初死活要把房子建那裡,還說是高人指點的風水寶地,當街當道橫財滾滾,真是豬油蒙了心。”楚濃滿搖頭嘆道。
張去一不禁心中一動,看來楚向榮所說的高人,肯定就是背後破壞楚江海祖墳風水那人。這傢伙倒是陰險,假借楚向榮之手,規避天道孽力反噬,結果殺豬榮慘了,反噬之力幾乎全報應在他身上,兩個兒子一死一傻,連兒媳都受到牽連。
吃罷宴席,張去一和楚江海在楚濃滿的帶路下,來到鎮上那間凶宅的門前。要想查出那名幕後主使者,最簡單的方法自然是直接找殺豬榮問清楚,所以楚江海儘管跟殺豬榮不對付,還是硬著頭皮找上門。
楚楠本是要跟來的,但想起那見到漂亮女孩就叫媳婦的傻子,頓時打了退堂鼓,殷文定和江盈則不好過多參與別人家事,所以也沒有跟來。
“小張先生,這裡就是楚向榮的屋子,現在只剩下他和大兒子在這裡住,白天晚上都不關門,不知他在不在家!”楚濃滿恭敬地道。
張去一往屋內掃了一眼,劍眉頓時皺了起來,雖然是大白天,屋裡卻顯得昏暗陰冷,而且大廳呈平行四邊形,給人的感覺極不舒服。
“哎,有人在家嗎?楚向榮在嗎?”楚濃滿站門口吆喝,顯然是嫌這屋子晦氣,並不打算進去。
楚濃滿喊了幾遍,屋裡靜悄悄,並沒有人應答。
“咦,應該沒人在家!”楚濃滿話音剛下,某間房間內忽然響起夜梟般咕咕的低笑聲,讓人禁不住寒毛倒豎。
張去一大步走進屋內,循著笑聲來到房間門口,楚江海急忙跟上,楚濃滿猶豫了一下,極不情願地跟著進了屋,嘴裡卻嘀咕著:“大吉大利,百無禁忌。”
房間內的情景讓三人都吃了一驚,只見陰暗的光線下,一名披頭散髮的男子蜷縮在房間最黑暗的角落,眼耳口鼻都在滲出血絲,見到有人來竟然咧嘴陰森森地冷笑。
楚濃滿吃驚地道:“楚向榮,你幹啥哩?”
楚向榮渙散的目光慢慢聚焦,眼神忽然變得極為兇狠,死死地盯著楚江海,後者凜然地後退一步。
“嘿嘿,你是楚江海,嘿嘿嘿,我認得你,你怎麼還沒死?哈哈,你就要死了,死定了,你們全部都要死,死吧,嘿嘿,全部死光光!”楚向榮的眼神徒然變得極為惡毒,聲音尖銳刺耳。
楚江海莫名的全身發冷,楚濃滿更是老臉都嚇得沒了血色。
張去一皺了皺眉,看來自己破了風水邪局,在孽力的加倍反噬之下,這貨已經徹底的瘋了,而且看樣子絕對活不過三天,從他口中恐怕問不出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走吧!”張去一淡道。
楚濃滿早就恨不得馬上離開,立即腳底下抹了油般溜了出屋,那老胳膊老腿不知多利索。
離開了這間屋,楚江頓時覺得那種陰冷的壓抑感消失了,心有餘悸地道:“這房子真他瑪的邪,小一,看樣子殺豬榮已經瘋了,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