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海在自家老宅的院子擺了數十席宴請全村,眾人正吃得酣,一名流著口水的獨臂傻子突然闖入,髒兮兮的手直接抓起桌上的菜餚海吃胡塞,而且還一路掃蕩,弄得雞飛狗跳。
“嘻嘻,媳婦兒原來你在這……”那傻子忽然眼前一亮,油淋淋的手往身上一抹,向著張去一等所坐那桌快步走來,還直勾勾地盯著楚楠,眼睛眼白多於眼黑,看著極為瘮人。
楚楠嚇得尖叫跳起,躲到楚江海的身後,江盈也是花容失色。
“媳婦兒別走,我要親親,要親親……”獨臂傻子流著口水噁心地大叫著。
楚濃滿氣得吹鬍子瞪眼,站起一柺杖敲在傻子身上,大喝:“來人,還不把這傻子轟出去。”
附近幾名村漢連忙衝上前,七手八腳把這名傻子抬了出院子。
那傻子拼命地掙扎:“媳婦……我要媳婦,你們不能搶我的媳婦!”
楚楠心有餘悸地拍著高聳的胸部,臉上一陣熱一陣紅,竟被一個傻子眾目睽睽之下喊媳婦,差點沒把她羞氣死。
楚濃滿尷尬地坐下,出了這等事,而且還有外人在場,作為族長的他頗覺臉上無光。
楚江海皺眉道:“滿叔,這傻子是誰家的?”
楚濃滿神情怪異地道:“是楚向榮家的大兒子!”
張去一頓時恍然,其實那傻子剛闖進來時,他就發現此人面相有異,天亭烏雲覆蓋,似乎是天道之力反噬的緣故,敢情是殺豬榮的兒子。由此看來,楚向榮破壞楚江海家祖墳風水,報應的孽力已經起作用了。
楚江海奇道:“殺豬榮的大兒子去年不是還好好的嗎?咋斷了手臂,還變成傻子了?”
楚濃滿嘆了口氣道:“說起來真是奇怪,去年楚向榮似乎突然發了筆橫財,把鎮上大街中心那塊地買下,準備用來建房子。大家都勸他不要建在那裡,說擋道風水不好,可是那傢伙是殺豬出身的,向來渾身殺氣我行我素,根本就不聽勸,硬是把四層樓建起來了。”
張去一脫口道:“難怪,原來鎮上那幢橫街而建的凶宅是殺豬榮家的。”
楚濃滿咦道:“張小先生也認為那是凶宅?”
張去一侃道:“房子擋道屬大凶,前後左右煞氣衝。如果所料不差,殺豬榮家遲早有人出車禍,嚴重者甚至損丁。而且屋子呈三角形,五行屬火,容易發生火災,人住久了還會出現精神問題。”
楚濃滿敬畏地道:“張小先生真是神機妙算,楚向榮一家住進新屋不久,結果大兒了出去賣豬肉時被貨車颳了一下,一條手臂當場刮飛。小兒子更慘,坐他老子的摩托去拉豬,半道遇上攪拌車,還是被蹭了一下,楚向榮自己沒事,他小兒子腦袋沒了半邊。”
江盈和楚楠都聽得目瞪口呆,楚江海吃吃地道:“這也太邪性了!”
楚濃滿壓低聲音凜然道:“還有更邪性的,楚向榮的大兒媳晚上夢遊跑大街上,結果竟被摩托車撞死,他大兒子不久便精神失常,瘋瘋癲癲,見到漂亮的女娃就叫媳婦。”
楚江海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道:“那幢房子的風水也太兇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