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與蕭祈袂有聯絡之後,姜塵浩就跟吃了藥一般,整天想盡辦法鬧姜府,跟他兄弟一場,姜塵寧清楚的很,自己的這個弟弟是想讓他鬆口,幫他一把!
殊不知,姜塵寧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又如何去幫他?姜塵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奴領命,”老管家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道:“少爺回來了。”
姜塵寧一怔,“衛柯回來了?”
他臉上出現一抹驚喜,全然將之前不開心的事情記得一乾二淨,欣慰道:“那孩子向來是個穩重的,若非事業有成,定然不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老管家點點頭。
另一邊。
“姜衛柯?”
竇青霜抿了一口茶,放下杯子,“是誰?”
“聽說是姜塵寧養在外面的娼者所生,”翁白薇吃著山竹洗好的葡萄,酸的嘴唇微顫,道:“據說他少年時期在外與母賣唱為生,後來姜塵寧娶了竇春雲,柳冰若和李從雁,可惜他的這些妻妾一個兒子都沒生出來,沒法子,便在外面養了一個。”
“姜塵寧在外面養了不少的外室,但生下外室子的,只有那一個。姜塵寧自然眼紅,那姜衛柯便被姜府尋回做世子,聽說竇春雲一心想要至他於死地,姜塵寧無奈之下將其送出府中,至名望之門下習得謀略之術,如今學成歸來,怕是要掀起一場風浪。”
“那人這般厲害麼,”山竹蹲下身,為竇青霜捶著腿,心底莫名的湧起一股不安的情緒,她擔憂的看著竇青霜,“主,要不咱們,今晚就離開姜府吧。”
“若是如此好離開,那便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了,”翁白薇伸手啜了啜山竹的腦門,發嬉笑道:“小傻子!”
山竹最討厭別人用手戳自己的額頭,但翁白銀看著不靠譜,武功卻是上等,且為人卑鄙,什麼下三濫的手段都會使,尚且年.幼的山竹還不是她的對手。
盯著惡狠狠,如幼犬般的孩子,翁白薇差點笑出聲來,轉頭卻是無意瞥見竇青霜深鎖眉頭的模樣,臉上的笑意逐漸消退,道:“怎麼了?”
竇青霜搖搖頭。
對於姜衛柯,她,似乎有點印象。
在還是孩童的時候,竇青霜似乎見過姜衛柯一次。
那是竇春雲剛剛出嫁的時候,父親雖說再也不管竇春雲,可實際上心裡還是很關心他這個妹妹的。
怕竇春雲在夫家會吃虧,便偷偷的攢嫁妝,那個時候她跟在母親的身邊,一邊聽那兩口子爭吵一邊默默的幫著他們清理嫁妝。
因為竇春雲的事情,夫妻倆沒少吵架,竇青霜聽的頭都大了,於是趁兩人不注意,偷摸的跑了出去。
她本想尋個安靜的地方,懶懶的睡上一覺,睡飽了,哥哥竇天闊自然就會找到他,帶她離開。
就在那個時候,她在後院碰到了一個孩童。
那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穿著一襲紅色的錦袍,額間一點紅,像是久遠畫像裡的福娃娃,瞧起來異常尋可愛。
竇青霜卻察覺出了一絲不同。
那福娃雙目漆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面上全然沒有小孩子時的頑皮與可愛,如冷冰冰的飄雪一般,叫人不寒而慄。
“阿柯!”
“衛柯少爺!!”
遠方斷斷續續的傳來一陣陣的呼喊聲,那福娃才似反應過來一般,看了一眼尋過來的人,又回頭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未說,便同那尋來的兩個下人離開了。
“姜塵寧不是蠢貨,也從來不養無用之子,”竇青霜扶起山竹,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低聲道:“怕是那姜衛柯不簡單,你們二人日後若是碰見他了,切忌不可正面衝突,尋個機會,逃回來便是。”
山竹內心有些羞愧,經歷了那麼多的生死,最後竟然還要竇青霜來保護?果然,有了港灣的人,那些天性都被不知不覺的便消失了。
竇青霜不知她想,只覺這小丫頭最近會莫名的傷感,問她也不說,竇青霜索性就不問,待她有一天自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