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胤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也是個醫者平時自我調理的倒也不錯身上並無大患。但在房事之上,卻毫無剋制。你眉下昏黑,看樣子昨夜連瀉至少兩次精元,此後卻是一夜未睡,顯然剛完房事,就被請來這裡。呵呵,你年紀也不小了,房事如此過頻,又適逢一夜勞心,腎臟急衰。這幾天若不予以小補,必定大病一場。”
孫越直接愣在那裡,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你,大患在身。”
天胤把目光轉到之前說話的那個白鬍子老者身上,淡然道:“你從一年前,便感覺腰部時常痠痛,正午時分最為嚴重。你以為這是被風寒與溼氣所侵,所以經常以溫熱之物調理。但一年過去病情非但沒有行解,反而更為加重。”
那老者頓時瞪大了老眼驚聲道“你…你怎麼知道?”
“呵呵!這根本就不是受風寒溼氣所侵。如果我沒猜錯,你在兩年前,曾被一條細長的蟲子咬傷,你身為醫者,常去採藥,因而身上應該帶了解毒藥,服下解毒藥後便沒有再放在心上。卻不知,這隻蟲子名為沙雕蛇,看似和普通的蟲子無無異,實則卻帶有一種陽毒,非一般解毒藥可解。這種陽毒潛伏在體內一年後緩慢發作,起初腰部痠痛難忍,隨後毒性蔓延,三年之後便可蔓至腑臟,讓中毒者毒發身亡。”
老者的眼睛已是瞪到了極點,花白鬍子也劇烈顫抖起來:“沒錯…沒錯!說的一點都沒錯!老夫兩年前採藥時的確被一條蟲子,老夫以為那是普通的蟲子,腰疾也的確是發於一年前,以陽性之物調理一年,毫無緩解。神醫,真是神醫啊!!”
這個老者同樣是白鼎城公認的三大神醫之一,名為謝放,在白鼎城醫界的分量還要重過孫越。
他的這些話一出,頓時讓在場所有醫師驚了,只是用眼,僅僅是看了幾眼,居然看出孫越昨夜幾次房事,更是看出謝放的疾患,連他兩年前被什麼東西咬過都詳詳細細的說了出來。
這等本事,他們別說做到,連想都不敢想!
這簡直是神乎其技啊!
這個看上去像騙子的人,難道真的是神醫,不應該說真的是,是確切就是神醫啊!
“神醫,那老朽這蛇毒該如何祛除?沙雕蛇老朽年近八旬,卻是從木聽過這種蛇的名字。”
之前對天胤表露不屑的謝放此時卻是躬身向前,滿臉心悅誠服的請教道,稱呼,也變成了“神醫”
天胤微微一想,道:“雪蓮三兩,當歸四兩,每日午時生食,一個月後毒自然全解,另外這一個月內儘量少食性溫熱之物,每日睡眠充足一些。”
“謝放謹記。”向天胤深深一拜:“神醫不但救老朽一命,而且讓老朽大開眼界,請恕老朽先前無知亂語,神醫之名,你當之無愧。”
在場的很多醫師已全部面帶驚色,看向天胤的目光全然大變。
就連火烈也是面露激動希冀之色。這或許真的是個神醫!說不定真的能治癒少宗主的傷勢!
“呵呵,你過獎了。”
天胤不在意的道,然後目光轉向火煒炫,道:“說起來你身上的問題也不小啊!”
“我?”火煒炫伸手指了指自己,一臉迷茫。
“你最近幾個月,是不是在極力衝擊腿部的木積關玄脈,想要將這處玄脈衝開?”天胤以不容質疑的口氣說道。
火煒炫嘴巴一張,滿臉的震驚之色:“你…你怎麼知道?”
“簡直胡鬧!”
天胤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你感覺到這處玄脈有所鬆動,以為它要自開,就按捺不住每日以玄力衝擊。”
“但你卻絲毫不懂玄脈之理!如此衝擊,非但不可能將玄脈衝開,而且已對玄脈造成損傷,若你再繼續下去,不但這處玄脈徹底毀掉,就連其他玄脈,也會受到永久性損傷。”
火煒炫的臉色頓時一變隨之更是佈滿了深深的驚懼。
身為一名玄者,若是玄脈受到永久性損傷,那絕對是足以致命的打擊。
他一臉惶恐道:“在下這幾個月的確如神醫所說,一直在以玄力衝擊腿部木積關,但不但毫無進展,反而讓腿部時常隱隱作痛,請神醫一定要救我!”
天胤看他一會兒,微微點頭道:“我初入這天汩國識人不多。相見便是有緣也罷,我便幫你一回吧!”
說完,天胤忽然伸出右手食指,在所有人的疑惑中點在了火煒炫腿部木積關位置,木龍珠的淨化力量無聲無息的沿著他的手指進入火煒炫的體內。
幾息之後,將他腿部木積關玄脈一衝而開。
天胤收回了手指,一臉神秘莫測的笑。
而火煒炫整個人完全怔在了那裡,似乎根本不敢相信……
過了許久,他把手用力按腿部上,激動的全身發抖,激動無比的呼喊道:“通了!我的木積關居然通…通了!”
火煒炫的反應,和他口中“通了”二字,讓所有人一下子明白髮生了什麼,頓時齊齊驚呆在哪裡。
隨之,謝放忽然向前一步,用沙啞的聲音驚呼道:“這是“神”指,傳說中的“神”指啊!”
“神指”兩個字就如一聲炸雷,將所有的醫師震顫的全身僵挺,久久瞠目如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