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火烈的喝罵,一眾醫師全部低下頭,敢怒不敢言。
心裡紛紛嘀咕著:“傷成這樣,起碼需要一年方可治癒,想要快速治癒,這根本不可能!雖然有星炆天晶,但這小小的白鼎城,怎麼可能有駕馭得了星炆天晶的人。”
“有能力使用星炆天晶的,只有天汩皇城和那些超級宗門的首席醫師才有可能。”
這時,火煒炫走了過來在火烈旁邊小聲道:“又一位醫師到了。”
“讓他進來!”蕭天南冷著臉道。顯然,他已是心灰意冷,對這些白鼎城的醫師毫不抱有希望。
若去天汩皇城那邊請神醫,人家肯不肯長途跋涉前來先不說,光路上花的時間,到了之後,就算是有星炆天晶或許等到來了,總宗那邊也派人來了。把火淼送到皇城就更不可能,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別說十天半個月,連一天的顛簸都根本承受不了。
天胤腳步悠然的走了過來,一手提著藥箱,另一隻手,赫然還舉著他那張旗子。
當屋裡的人看清他旗子上寫的那兩行字時,幾個人當場噴了出來喝的幾口茶。
火烈也是眉頭一張一馳,隨之面露怒色,剛要讓火煒炫直接把這個看上去明顯是騙子的貨轟出去。
卻聽這個“神醫”已開口道:“哦?這色澤老夫沒想到這小小的白鼎城,居然也會有星炆天晶,倒真不愧是白鼎城第一大宗門。不過,這星炆天晶的純度卻略次,只有五成半而已,倒是有點可惜啊。不過治癒一般的傷勢,倒也足夠了。”
這番話一出,立即震住了全場。
認識星炆天晶倒並不為奇,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吧,關於星炆天晶的記載和傳說可是數不勝數。
但只看一眼,就能喊出星炆天晶的純度,這除非是對星炆天晶極其瞭解的人,否則根本不可能做到。
難道,這個人居然很熟悉星炆天晶?亦或者是他信口胡謅出來的?
對!一定只是他胡謅出來的。這個人完全是個生面孔,從未在醫界聽過見過這麼個人。
而且這行頭,加上破布上面的字。很明顯就差沒在臉上貼上“騙子”倆字了,眾醫師們紛紛在心裡如是想著。
但馬上,他們卻發現火烈和火煒炫的臉上同時露出震驚的表情。
“你識得星炆天晶?”
火烈皺眉道,心中一陣顫蕩,因為這個“神醫”所說的星炆天晶的純度,竟是分毫不差!
而這塊星炆天晶一直是他宗門至寶,一直藏在最隱蔽的地方,連宗門中人都沒有幾個見過,它的純度,也更不可能傳出去。
他竟能一眼看出星炆天晶的純度,不經常接觸星炆天晶,絕對不可能做到這一點!難道這個怎麼看怎麼像是騙子的鄉野村醫生,還真的是個神醫不成?
“呵呵,當然認得。既為醫者,又怎能不識這等醫中至寶。”
天胤微微而笑,笑的高深莫測。
“那你可會使用它?火烈向前一步,聲音有些急促了起來。”
天胤目光向病床上的火淼瞥了一眼,道:“當然會用。不過,貴宗少宗主的傷勢,倒也用不到這星炆天晶。”
“一派胡言!”
天胤的這話一出,屋裡的醫師全部露出了鄙視不屑之色。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吼了出來,他怒視天胤道:“你可知火少宗主受了多嚴重的傷勢!他的內傷若要痊癒唯有依靠星炆天晶,別無他法!火宗主,這鄉野村醫顯然是個騙子,老夫在白鼎城行醫多年,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他之前的話,應該也都純屬瞎蒙亂造。”
“哼,行騙竟然騙到焚火宗宗頭上,真是天大的膽子,火宗主最好把他轟出去,以免著了這個騙子的道。”
這個人名叫孫越,是白鼎城三大神醫之一,在白鼎城醫界有著極高的威望。
“呵呵呵……”
天胤淡淡的笑了起來,微閉眼睛,緩緩說道:“這位少宗主的傷勢,我剛才看了幾眼,早已瞭然於心,右臂臂骨盡斷,全身經脈斷裂半數,昨夜又被風寒侵體,傷上加病,一直昏迷不醒。”
“不知說的對也不對?”
孫越表情一怔,隨之不屑道:“火少宗主重傷的事現在全城皆知,你都沒查視過火少宗主的傷勢,卻說的這麼清楚,顯然是聽說來的。”
“而你這等騙子,又怎會知道如此重傷,根本不是尋常醫藥可治,這世間能治癒的唯有星炆天晶,老朽也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說話又完全違背醫理定然是個騙子無疑了。”
另一個鬍子已經花白的老者也緩緩說道。
“哈哈哈!!”
天胤聞言大笑三聲,卻是不溫不火慢條斯理道:“醫者診病講究望聞間切,以望為首聞間切為輔,病者之患都會展於氣色,若我連這後輩的傷勢都‘望'不出,那豈不是要淪為庸醫。”
一句話,直接將在場的所有醫師都得罪。
因為他們可是沒有一個人能把火淼的傷勢給直接“望”出來。孫越當下冷笑道:“既然神醫醫術如此高超,那你倒是‘望望’我身上有何病患,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