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侖臺的其他芸芸眾生一樣,男人的面容平平無奇。在熟練地討價還價後男人買了幾根蘿蔔,一斤羊肉,接著匯入人群,又從人群中離開。
不動聲色地看了看身後和角落,在確定沒被跟蹤和監視後男人拐進了小巷裡的一棟房子。
房子裡不算亂,也談不上乾淨,各種生活的痕跡都說明這裡長期生活著一個單身男人。
直接進入後廚,男人掀開地板上的暗閣進入了地下室。
走過階梯時,男人的骨骼發出“噼啪”的炸裂聲,原本矮小的個子開始拔高,窄小的衣服被肌肉撐得鼓鼓囊囊。黑色的頭髮變得金黃,五官也變得深邃。僅是幾個呼吸間男人已經換了副模樣。
當然,誰也不確定這就是男人的真實模樣。
走進地下室,牆角堆著一個箱子,一張破舊的沙發靠在一旁,其他位置則隨意的擺放著幾張凳子。
地下室裡六個人或站或坐,或靠或倚。幾個盛放食物的空盒被隨意地仍在一旁。
“三號,放出去的餌怎麼樣了?”靠在牆上的“一號”向剛進來的男人問道。
三號搖搖頭:“連軍方的第一道卡都沒過就被發現了。而且到現在人還被關在軍營裡,我懷疑軍方已經意識到這是我們放出去的餌了。”
“那怎麼辦?我們還要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待多久?多待一天我們的風險就多上一分!”說話的是四號。
“四號,冷靜。”一號明顯是這群人的頭,“軍方的封城持續不了多久,會有辦法的。”
“最好是這樣。”七號發出聲音,“可是按照軍方的架勢,不找出我們決不罷休。要知道南山秋可是有著‘冰崖’的稱號。你該不會覺得侖臺的這些商會能讓一位‘天梯’低頭吧?”
七號的聲音並不激烈,只是平靜的陳述一個事實。可偏偏是這樣,卻在眾人的心中點燃了一顆火星。
一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在另外六個人中只有二號與三號知根知底,值得信任。另外四人都只是服從組織安排臨時合作的隊友。他毫不懷疑自己只要稍微露出一絲破綻這些隊友就會從自己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
“我知道了,晚些時候我會再去聯絡一次線人。”一號特地在“線人”這裡加重了語氣,只能由他單線聯絡的線人是他壓服這些獨狼最大的底牌。
很快,時間到了晚上,一號履行他的諾言去聯絡線人。地下室中除了三號在外面生活作為掩護外,其他人都在這裡。
“這裡太悶了,老子要出去透透氣。”五號站起身來。
“等等,你不能出去。”二號想做阻攔。
“怎麼,你要攔老子。”五號的身材並不高大,甚至可以說是瘦小,可一雙猩紅的眸子卻是暴戾無比。
其他人都沒有動作,一副作壁上觀的樣子。
二號終究沒有一號的魄力,被五號猩紅的眼睛一掃重新坐了回去,只是出聲提醒:“注意別做多餘的事,要是被軍方抓住尾巴,到時候一個人都活不了。”
“知道,老子好歹也是偏向陰影的超凡者。”
趁著夜色,五號如同影子一般從無人的小巷掠過,直到覺得位置足夠偏僻才露出身形。
抬頭看了看已經十分飽滿的月亮,離滿月只剩下了三天。
五號從袖子中伸出左手。趁著月光可以清晰的看見,五號的左手漆黑一片,像是一團蠕動的影子!
五號顫抖的用右手從懷裡取出一支玻璃管,裡面盛放著半管綠瑩瑩的液體。
五號直接將玻璃管扔進嘴裡,用牙齒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