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詩會現場君臣震驚,白國上下沒人想到過這點。
雲國與白國隔江相望,雙方相安無事千年,彼此之間雖有摩擦,但都限制在了軍官一級的範圍,別說國戰了,就連兩國邊疆官府間的摩擦都沒發生過一回,這“雲國”是怎麼敢生出要打白國的心的?
薛吒不太瞭解文語大陸的歷史,他也不清楚雲國、白國兩國的地理,但以他華夏五講四美好青年的經驗來看,凡是兩國開戰,那都是利益之爭,既然雲國敢讓宋憲這麼剛地出現在白國皇帝面前送信,他的侄子也那麼大膽地敢搞刺殺,那宣戰的事兒估計就十有八九,這樣說的話……
薛吒忽然就興奮了起來:哪個男人不向往著戰場的生活,這樣的地方才是男人最原始的力量釋放場。
不管你是皇帝還是囚徒,只要你上了戰場,任何一枚子彈,任何一根弓箭,就都有可能讓你送命,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他想去,他就算是做個小兵也願意。。。
所以,在白逅、梅林等白國君臣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薛吒第一個站出來表態。
他覺得,這時候不能隨隨便便的動嘴,他應該用肢體語言來表達他的主戰決心。
飛身上前,揮手甩起巴掌,啪的一聲,脆生生響,宋憲的頭扭向一邊,右側臉剎那腫的老高。
薛吒反手又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這人的頭顱再次反向扭動,左側臉也隨即腫起,直到此時,才有人反應過來。
宋憲大怒,他怒吼道:“姓薛的,你敢侮辱我!”
“不,我不只是侮辱你,你看!”
宋憲下意識瞅向薛吒右手,那裡,不知何時出現一把刀。
“庖丁解牛”
薛吒輕聲說著,其實他並不需要說的,但他還是說了,他覺得這個時候需要儀式感。
撲哧一聲,銳器入肉的聲音裡,宋憲被薛吒手中的一把繡春刀斬成了碼放整齊的一堆肉,這堆肉旁邊,還有一堆時不時抽動一下的紅的、綠的臟器,然後圍著這兩堆軟的玩意兒,二百零六塊骨頭繞其一圈,擺成了個數字“8”的造型。
這一幕,有些震撼,當著皇帝的面動刀,整個文語大陸都不常見;特別是白國高層文官都在的時候,這樣的場面是一定會寫入歷史的。
某些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史官們,已經打好腹稿,在他們的觀念中,薛吒將成為掀起白國與雲國戰爭的那個罪人,他還會被釘在恥辱柱上,整場戰役死掉的所有百姓,都會算到薛吒頭上。
而做了這一切的薛吒,他卻只是將繡春刀湊到嘴邊,輕輕吹口氣,而後他用冷漠泛著白光的眸子看向宋振瑜,這個下午就被蘭卿宮主掏空了力氣的雲國天才,這一刻被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他無所不能的叔叔那麼不堪地死在他面前,那樣的衝擊力太強,他的膽氣一下子就破了。
薛吒衝他笑了笑,而後輕聲抬腳落地,他用繡春刀拍了拍宋振瑜的臉問:“告訴我,你們來這的真正目的。”
“嗯……應該不用害怕。”
薛吒說著,隨手將刀扔掉,鐺啷啷的聲音嚇得宋振瑜一哆嗦,他強行縮肛提臀這才止住身體某兩處位置的衝動,他顫抖著聲音說:“我們……是……是來下戰書的。”
薛吒點點頭,揮揮手看向葉明晨:“這件事應該交給東廠處理吧……”
葉明晨不發一語,他親自帶著兩個副手上前壓走了宋振瑜,今天他明白,宣武王是在代替皇帝陛下做決定,但打心眼裡說:太帥了,真特麼的爽!
等葉明晨將宋振瑜帶走,薛吒挪動兩步站到了宋憲的肉塊、骨頭旁,他指著那些玩意兒說:“這傢伙是來下戰書的,也就是說,或許在我們得知雲國皇帝的心意的時候,我們的邊疆戰士和百姓,已經遭到他國軍隊的荼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