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吒並不管別人的心思,他直接走上前接過了宋憲手中的竹筒。
宋憲都沒來得及縮回手,薛吒的力氣非常大,他一把將竹筒取在手中,轉身扔給鄧濤說:“開啟看看,要有啥問題死的也是你,皇帝老哥也會算你的護駕有功,估計你子孫後代就妥了。”
鄧濤那叫一個無語,他忽然有種自己當了個專門品嚐鶴頂紅的高官的錯覺。
但皇帝陛下在後頭看著呢,那些文官們也不懷好意地看著他,要是自己敢說個不字,這時候估計就會有人過來指著他鼻子破口大罵。
鄧濤無奈,他捏著鼻子準備開啟竹筒,而這時候,宋憲卻是臉色大變,他啪的一聲給了自己身邊侄子一巴掌,冷聲呵斥道:“你說什麼!”
宋振瑜捂著臉到地,他終究還是將蘭卿宮主拜託他乾的事兒說了出來,這一說不打緊,氣的宋憲手都是抖的。
他不敢猶豫,直接飛撲上前想要搶回竹筒。
薛吒和白逅同時眼珠一轉,兩人齊聲喊:“護駕,攔住他!”
東廠和錦衣衛的人雙雙撲向前,某一處詩會現場的房樑上率先飛出倆西廠的人。
十來個東廠、西廠、錦衣衛的人將宋憲死死摁住,薛吒和白逅一起遞給鄧濤個安心的眼神,鄧濤會議,大咧咧地說:“陛下,沉就算是為您死一萬次,也絕不後悔!”
他刺啦一聲,直接將竹筒撕開,其中嗖嗖嗖放出無數跟銀針,但鄧濤這位語王冠冕放出的光照十分結實,那些明顯淬毒變成藍色的牛毛針,連鄧濤的防護罩都破不開。
鄧濤哈哈笑著將雙手中的兩半竹筒丟向宋憲,他哈哈大笑著說:“雲國就是這樣搞外教的嗎?等著開……唔!”
皇帝白逅害怕這傻逼玩意兒說出“開戰”倆字,趕忙親自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薛吒呵呵笑著走上前,他彎腰拍拍宋憲的腦門說:“堂堂翰林,做這種事情,你別告訴我這是你侄子獸人蠱惑乾的吧?”
“要真打算這樣說,可沒人信噢!”
薛吒起身,他瞥了一眼人群中哆嗦跪著的蘭卿宮主,這件事,他做的夠多了,而接下來,他就該清理這些不聽話的官員了。
薛吒轉身,他走回白逅身旁,客氣的拍拍皇帝白逅的肩膀說:“老哥,詩會能開始了不,我的第四顆王境寶石,可就指望著今天呢!”
他這番話,忽然讓一眾文官反應過來。
“是啊……今天是詩會,怎麼變成了薛吒的主場!”
“我們要作詩,我們要證明自己,把宋憲放了,這是位讀書人,他來詩會不應該被江湖人如此對待!”
“去丞相府請丞相大人,這種詩會沒有他我絕不參加!”
………………
皇帝白逅臉色陰沉地看著面前這些文官,他感覺自己真的是太慣著這些人了,居然敢公然將國家利益出賣,一場詩會而已,居然想要朕放過敵國派來刺殺我的人!哼……
但這位老皇帝不敢發作,這個世界的聖院太強大,六國皇室雖然都有語王乃至語皇坐鎮,但和那個地方比,力量還是太單薄,對眼前這些讀書人,他必須給予應有的尊重。
“都給朕閉嘴!”
白逅冷聲呵斥,他掃一眼在場眾人問:“丞相何在?”
跪在地上還沒起來的梅尚書等六人相互推搡著,由梅尚書代表作答。
“稟告陛下,丞相大人家中老妻病逝,他正在為老妻守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