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孝,我只要殺了你,你那些手下根本不過是烏合之眾!”遊雪索性抱臂跟他打太極了。
鶴孝見她不上當,露出不悅之色,知道這樣說下去也沒意思,他繞過桌子走到她身前一番打量,“這樣吧,距離那個公主成親還有一些日子,你幫我們去解決一個人,事成我就讓你領隊,前往丹爾草原的西弩族去送賀儀!”
呵,果然被她料中。
“解決一個人?是誰?”
“伽羅國的三王子,鳩羅哲也!”
伽羅國的三王子鳩羅哲也,是已薨世的王后唯一的兒子。
他從出生時天降異象,當時被伽羅國的聖教批命為天之子,自小被送入了火邏教的總壇教習修煉。
對外而言,這個天之子就是伽羅國下一任國君,伽羅國的希望。
畢竟百年來除了天九世家的那位千金貴女天九貞得聖教的批命,王室中從未有一人有此殊榮,因此伽羅王也當即將這位尊貴的小王子冊立為儲君。
然而在這個王子降生後沒多久,北疆以北的國土開始漸漸風化乾涸,難民紛紛朝南涌入關口避禍天災。
王后也在這個三王子滿週歲那年突然暴斃,伽羅國常勝鐵蹄也在這王子降生後數戰敗於古蘭國鐵蹄之下,頓時謠言四起,紛紛將矛頭直指這個還未懂人世的毛頭孩子身上,質疑聖教批命是否得天神神諭?
直到那位鳩靈族的聖尊攜帶著朝貢來到皇都,在神臺上對萬眾百姓高舉起那個還尚在襁褓中‘呀呀學語’的無知幼子,舉著法器劃破了幼兒的雙掌,稚嫩的面板沁出了鮮血啟動了祭天儀式。
已經乾旱數月的皇都在那一日天降甘霖,眾民歡呼狂樂。
而那位聖尊請命國君收回這位三王子的王儲之尊,稱三王子本該來自天上聖靈,不能被世間榮華褻瀆,若是一意孤行,則就會國運衰弱。
那之後,這位三王子鳩羅哲也就一直留在了聖教學習教義,一直到長大成人都沒有回過王宮見過自己的父王,也沒有去祭拜過已經過世的母后,只有在祭天的時候才會看到他的身影。
彷彿真的是從天而降的神靈之子,護佑著這一方北疆國土的興衰。
遊雪仔細看過鶴孝遞給她的這卷伽羅國卷宗,不禁揚眉笑了,這雷鯊豹與其說是殺手組織,不若說是情報組織,就連王室隱秘不為人知的訊息都能探得清楚:“看來我低估了你們,‘雷鯊豹’的殺手組織並非徒有虛名,外面那些莽漢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打手,真正的精銳被首領藏得好好的吧?”
鶴孝聞言也不計較她的嘲諷之意,“沒有當年蕪桓公子的出現,雷鯊豹的組織就是你看到的樣子,如同一盤散沙,也只能像那些殺人擄掠的沙盜一般行徑。”
他心中對蕪桓是又恨又嫉妒,但從未否定過他的能力確實比自己強。
遊雪卻在言辭間嗅出了陰謀的味道。
“你們當初也應該查到了伽羅國的王后如何死的吧?”
“王后的死嘛,可有意思了!”鶴孝瞥了遊雪一眼,“她是死於火邏教的墮心。”
墮心是懲罰教徒的手段,可沒聽說這王后是火邏教的教徒啊,她可是出身名門世家的貴族千金,當朝老宰相厲洪崖的寶貝女兒厲芙思,“不知道這個宰相知不知道這件事?”
鶴孝皺了皺眉,奇怪地看著遊雪,“姑娘不若坦誠相告自己的來歷如何?”
遊雪聳肩無奈道:“你藏著那麼多殺手不用,利用我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去殺那個護佑伽羅國的天之子,我都不過問你的險惡用心了,只是想打探多一些關於這個王子的來歷背景,本姑娘很惜命,不想做你們的炮灰啊。”她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