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雪和管存山以及秀桑一同被海國聖殿禁地中那奇異的漩渦吞噬之後,在一片混沌中失散,最後陷入了沉沉的昏迷。
當她醒來的時候,滿嘴的沙土嗆得她差點窒息,翻身嘔了半天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了鐵籠之中。
她腦洞大開以為自己回到了起點,返回了乾影島中被那倭奴族關了起來。
可是等她看清四周環境的時候才發現,這裡不是海島。
白日裡風沙漫天,陽光炙烤著滿目黃沙戈壁古堡;幸而日照時間極短,日落西山後,夜間極是寒冷,幾乎有零下幾十度那樣極寒的錯覺。
因為遊雪發現白日裡曬出未乾的汗衣到了夜間瞬間能凍得硬邦邦的。
她沒有逃也不想動,她靜靜坐在牢籠裡聽著下方的各路訊息,也看到了讓她意外之極的人物——晏邢。
這裡的人就是這麼叫他的,而這老頭眉宇間的輪廓確實和廷尉晏翊有幾分神似。
流放西沙這麼多年,這個晏邢居然還活著!
而同在那一天裡,遊雪又見到了一個老熟人,那個曾經在西南迷湖灣上有一面之緣的老者,自稱是北疆遊牧部落的長老人物。
那人帶著幾個隨從從堡中大門內走出,行色匆匆消失在漫天黃沙裡,並未發現關在陰影處牢籠裡的她。
她就這樣又凍又曬又餓地關了有十天,終於有人垂憐,將她放了出來,將她帶到了一間裝飾華麗又粗獷的房間裡洗漱,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那個女奴一邊伺候她洗漱,一邊十分友善地苦口婆心勸慰她,要她乖乖等主人寵幸不要反抗,以她這般姿色,定能過上衣食無憂的好日子云雲。
這番雷人的臺詞彷彿令她回到了當初穿越之初落入黑水寨時的場景,一時百味陳雜。
於是遊雪十分配合的乖乖坐在床榻上等著這個主人出現來‘寵幸’她。
然而當那個人邁著大步推開木門走進屋中,那一身亮黃色的衝鋒衣,扎著眼熟的M國旗幟當冠冕的傻大個驀然出現在她眼中時,她一時有些時空錯亂的錯覺。
她下意識脫口而出:“Who are you?”其實她想問這是什麼地方,難道洗了個熱水澡就穿越回了現世?
對方‘咦’了一聲,好奇盯著她的秀麗容貌看了半晌,視線停留在她的雙眸,驚訝說:“怪也?你應該是伽羅國人吧?”
遊雪聽著他的語言就是古蘭國的西北方言,心中有了數,才拉回被震飛的心神道:“你是誰?這是哪裡?”
大漢邪邪一笑:“你乖乖伺候好了我,我便是你的夫君。”說著就開始脫衣服。
遊雪冷笑一聲,安穩坐在榻上的身影一動,剎那閃現在他身後,轉眼就反剪了他的雙手,將這八尺大漢猛地摔飛在地上,狠狠道:“好好說話我就留你小命!”
這就是遊雪和鶴孝詭異的不打不相識的序幕。
遊雪最關心的是他這一身行頭的來處,於是鶴孝在她的威逼之下坦白從寬。
這身黃皮是他的祖父那一代開始傳下來的,他的祖先歷史比西沙神國建國之初還要久遠,可以說是這裡的西沙土著。
這身衣服是當時他祖父年輕時在一次與伽羅國邊疆遊牧民族對戰時獲取的戰利品,據說是供奉在對方祭壇上的天降寶甲,能帶來福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