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盛雲喊住準備走的醫生,問道:“醫生,病人現在是什麼情況?”
主治醫生沉聲道:“四肢骨骼粉碎,以現在的醫學條件只能保住性命。”
張盛雲郭濤沈浪三人重重蹙眉,隨後張盛雲僥倖問道:“沒有恢復的可能?送到國外治療也不可能?”
主治醫生搖了搖頭。
張盛雲說了聲麻煩醫生了,緊接著與郭濤沈浪轉身走進急救室。
病床上的嚴集薪臉色蒼白,渾身被包裹得嚴嚴實實,刺鼻的血腥味充滿整個急救室,鼻子接著呼吸管,雙目沒有呆滯無神,只有充滿血絲般的仇恨。
李秀珍在病床旁抽泣,不停問著:“兒子你沒事的,你不會有事的,媽給你找世界上最好的大夫,一定能醫治好你身上的傷勢。”
嚴集薪殺氣收斂,艱難抬頭看向母親,軟弱無力道:“媽,我沒事。”
看著兒子染血的身體,李秀珍猛然站起來,面容猙獰,沉聲道:“嚴建義,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務必讓那兇手不得好死。”
嚴建義看著兒子的傷勢,整個人在發抖,緊握拳頭,眼中充斥著憤怒和殺意,他深吸一口氣,面無表情道:“讓醫院安排病房,你給集薪收拾收拾,其他的事我會處理。”
沈浪出聲道:“我去安排病房。”
十五分鐘後,高幹病房。
嚴集薪換了身乾淨的衣裳,劉秀珍止住了眼淚,小心翼翼幫兒子清理血漬。
從不抽菸的嚴建義點上一支菸,沉聲道:“盛雲,小濤,今晚的事需要有人付出代價。”
張盛雲鄭重道:“嚴叔準備怎麼做?我和郭濤全力配合。”
嚴建義一字一頓道:“讓警局抓人,我希望最遲明天就能定罪。”
張盛雲毫不猶豫點頭:“我現在就給付兵打電話,讓他親自帶隊抓人。”
等等!
嚴集薪吃力的聲音響起,知道父親會有所行動,制止道:“爸,先不要讓警察出面,你幫我打個電話給我朋友,讓他出面。”
嚴建義輕蹙眉頭,“讓你朋友出面?”
嚴集薪喘了幾口氣,“幫我開啟手機,找到備註為鈴木的通訊錄,幫我撥通電話。”
嚴建義雖有好奇,但看兒子氣虛喘喘,也就不再多問,按照兒子的意思,撥通了鈴木的電話,然後將電話放在兒子耳畔。
電話接通後,嚴集薪快速說道:“鈴木君,你現在在哪?我派人去接你。”
日語!
張盛雲心神微動,他發現這個出國幾年的好朋友變得陌生了,他什麼時候成為武者?如今又讓他的朋友幫忙,很顯然他朋友也是武者。
“沈浪,幫我去接一個人。”掛掉電話,嚴集薪對著沈浪說道:“他在秀峰街路口。”
沈浪應聲離開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