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人民醫院。
一名美婦在急救室外踱步,滿臉擔憂和焦急之色,時而頓住腳步看向急救室的指示燈,時而雙手摩挲。
在她不遠處,嚴建義面露沉凝,接到兒子受傷搶救的訊息,他立馬趕到醫院,先是瞭解兒子的身體情況,醫生告訴他比較嚴重,具體情況還需進一步確診。
之後嚴建義向家裡的下人以及郭濤瞭解發生了什麼事,大體情況他已經有所把握,但具體細節他還不清楚。
有腳步聲響起,被嚴建義電話喊來的沈浪腳步輕盈來到嚴建義身旁,輕聲道:“嚴叔,集薪怎樣了?傷勢沒大礙吧?”
嚴建義溫和道:“還不清楚,需從急救室出來才能確定。我們去那邊聊聊。”
沈浪點頭,跟著嚴建義來到一間高幹休息室,沈浪帶上門後,無需這位蘭珍集團的董事長詢問,便緩緩開口道:“集薪是被陳景文打傷的,他什麼來歷我不是很清楚,目前只知道是奇貨居的股東,情緒酒的調製者。”
嚴建義印象中聽過這個名字,皺眉道:“陳景文,我聽集薪提起過這個名字,記得集薪跟我說過,他和這個陳景文發生過小矛盾,當時蘭真遭遇股災,我沒有太在意。沈浪,這段時間你與集薪接觸的時間比較多,你跟我仔細說說那陳景文與集薪的矛盾,越詳細越好。”
沈浪調整好心緒,一五一十道:“集薪與陳景文發生矛盾是在上個月…..”
沈浪將自己知道的仔仔細細告知嚴建義,後者瞭解後沉吟道:“這麼說郊外那場交通事故是集薪一手策劃的?”
沈浪點頭道:“是的,我曾聽集薪說,陳景文威脅太大。”
嚴建義看不出臉上的喜怒哀樂,平靜道:“集薪做得沒有錯,但是有欠考慮。”
他又自顧自的搖了搖頭,大概是覺得現在說這些沒有絲毫意義。
房間裡陷入短暫的安靜,沈浪猶猶豫豫,忍不住問道:“嚴叔需要我配合什麼?”
嚴建義溫和笑道:“等嚴集薪從急救室出來再說其他,這麼晚還麻煩你來醫院,辛苦了,改天嚴叔請你吃飯,你先回去吧。”
沈浪擠出一抹笑容,“嚴叔客氣了,我和集薪親如兄弟,他受傷我來看他是應該的。嚴叔無需太過擔心,集薪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嚴建義只是嗯了一聲。
沈浪沒有離開醫院,來都來了,那就不差點時間了,等嚴集薪從急救室出來再走也不遲。
急救室外,一分一秒過去,指示燈還沒閃爍,嚴母李秀珍神色愈發著急和擔憂,兒子進去將近兩個小時了還沒出來,可見身體傷勢嚴重到什麼程度。
又有輕微的腳步聲響起,坐在長椅上的沈浪起身,朝著郭濤和張盛雲微笑招呼,後兩者示意,沒有言語,朝著嚴建義喊了一聲嚴叔。
沒有詢問嚴集薪怎樣了,人還在急救室,也就不多此一舉了。
又半個小時過去,急救室的燈閃爍,門被推開,四名醫生疲憊的走了出來。
李秀珍當即問向主治醫生,“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主治醫生微微嘆息,“命是保住了,但傷勢太嚴重,後半輩子恐怕……”
話沒有說全,但醫生相信病人家主明白其意,李秀珍眼泛淚花,緊緊抓著醫生的手,情緒失控道:“不可能,不可能,醫生你肯定搞錯了。”
主治醫生拍拍她的手,“病人醒了,你們進去看看吧,有什麼需要隨時吩咐我們。”
劉秀珍即刻‘衝進’急救室。
嚴建義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