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靈的話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心疼。
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是越來越瞭解鬼靈所做的事情,我真怕自己扛不起家族重擔。
“你以為那個女人只跟著你一個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幸運。”聽鬼靈這樣說,我不禁覺得之前的嬰兒確實死有餘辜。
一道亮光晃得我眼睛有些睜不開,抓起安晨的手電筒照向他。
只見他猛地喘著粗氣,十分用力的拍打前胸,時不時還躬身乾嘔,我見狀往前走了幾步,還沒到跟前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我打著手電朝裹屍袋照了照。
那裡的哪是什麼屍體,想要看完整的,有點難,腸子和肝臟繳在一起,血糊糊的一堆,竟然連根骨頭都沒有,人的腦袋更不知道哪裡去了。
就那麼一個急剎車的時間,人就變的支離破碎,如同被重型大貨車來回碾壓一般,我握著手電筒的手更緊了。
用手捂著嘴,“你確定他不是遭遇了車禍?”
鬼靈用手扒了著內臟看了幾眼,血腥味再次浸入鼻中,我強忍著想吐的衝動,對著鬼靈說:“靈兒,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還是趕快離開吧!”
“我看也是,又陰森又恐怖的,一刻都不想待,我看咱還是走吧!”安晨嘴唇有些微微發白,想必他真的不舒服了。
“哥,你看袋子頂端是什麼?”聽到鬼靈的話,我下意識的將袋子頂端的拉鍊拉開,一時間我被驚的手竟無力收回,懸在半空中。
“繡花鞋?”
是的,我看到的就是一雙繡花鞋,而且還是一雙繡花鞋,暗黃的燈光下,鮮紅鮮紅的顏色顯得格外刺眼。
“難怪只有內臟,原來人皮都一層一層的做成了繡花鞋。”
“被…被…被剝皮了嗎?”
“嗯。”
鬼靈淡淡的哼了一聲。
我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看繡花鞋,安晨也受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湊了過來。
“這哪裡是繡花,那個像是人的睫毛,還有那個不會是眼睛吧!”我順著安晨指著的地方一看,可不就是眼睛,紮在腳跟後面,彷彿是兩個小球一樣吊在那裡。
“你倆還愣著幹什麼,趕快把繡花鞋拿出來,拍兩張照片好回去啊!除非你倆還想在這裡。”
鬼靈說完又繼續檢視,見我倆半天沒有出聲,他她轉過頭挑釁的眼神看著我和安晨,“你們兩個大男人該不會是害怕了吧!”
安晨臉色發青的,在一旁搖頭。
“誰說害怕了,要想成為鬼氏的傳人,這點小事,還真不算什麼?”我硬著頭皮伸手抓過“繡花鞋”。
雖然手觸碰的是不軟不硬的感覺,但繡花鞋的鞋型並沒有軟下來,我手上有些黏黏的,一股子血腥味直衝我的鼻子。
藉著昏暗的光,我低下頭看手裡的繡花鞋,繡工還不是一般的好,繡線不是別的,像是一根根頭髮連線而成的黑色繡線,上面的結釦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