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手裡做工精緻的繡花鞋,突然有些好奇,這上面的花邊,看著倒是很獨特,等我看清楚下面那一層花邊時,將這血淋淋的繡花鞋撇到了鬼靈身上,再也忍不住胃裡的翻江倒海,一次性噴湧而出。
“不就是人的耳朵嗎?你至於這樣嗎?趕快把你吐得收拾乾淨。”
“你這女人太可怕了,誰敢娶你做老婆,我得佩服死他。”
鬼靈拿起繡花鞋看了看,放下手電筒,雙手拖住繡花鞋舉到安晨面前:“安晨,你把這個照下來。”
“為什麼是我?”安晨心不甘情不願的掏著手機。
“我們兩個的手都沾滿了血,就你的手最乾淨,你不拍誰拍?就你這態度還想學,我看快算了吧!”鬼靈出言刺激著安晨。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絕對會讓你對我刮目相看的。”安晨鼓足了勇氣,瞪大眼睛看那繡花鞋。
我蹲在地上看他們兩個忙活,有些不相信自己真的會變強大,突然間有些迷茫。
安晨拍好了照片,鬼靈又做了一些善後工作。我們三個按照原路返回,直到出了公安局,我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今天發生的一切,對我來說就跟夢一樣,像小說一樣,這個夢雖然恐怖,但是我卻不願意醒。”整日嬉皮笑臉慣了的安晨,突然變得多愁善感,倒還真的讓我有些吃不消。
“這不是夢,是現實,在這世界上你們看到的表象太多了,大自然的未知,和那些不知名,不知形狀的東西才是最讓人恐懼的,你甚至都不知道對手是誰,那樣才最悲哀。”
“你說的是怨靈嗎?”我輕聲問了一句。
鬼靈點了點頭,“怨靈會有很多種形式出現,我們很難抓到。這世界上有很多能力是你們沒有見到過的,就好比古人留下來的東西,有些你很難分辨出它的真假。”
果然,人類與大自然想比是何等的渺小。
“我們今天出來沒有白做,整件事情已經有了眉目。”
“我們要從繡花鞋查起?”我和鬼靈同時讚賞的看了一眼安晨。
“你們兩個這麼一致的眼神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我的意思是,你終於能說到點子上了。”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別鬥嘴了,眼下我們就是要把安晨之前說的關於繡花鞋的策劃案搞清楚。”鬼靈一步跨到我們兩個中間,告訴我們接下來的任務。
大半夜在這個路段車不是很多,我拿手機用打車軟體,叫了個計程車。
等爬上我久違的床時,已經是凌晨五點多了。
恍惚間,我總是看見一個宮女梳妝打扮的女人背對著我哭泣,只要她出現在哪裡,我就出現在哪裡。先是地鐵裡,一會又出現在某個公司裡了,最後停留在門店的櫥窗中。我腦子裡的畫面就跟過電影一般,每一個畫面只停留幾秒鐘,我只是站在遠處看著她不斷的更換地點。在所有的畫面中,我能記住的也只有她那悽慘的哭聲。
當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汗水早已浸溼床單,儘管還想再睡一會,我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安晨早早的把早飯買回來了,他在飯桌前一個勁的拍鬼靈馬屁。
忍不住嗆他一句:“這馬屁拍的,別拍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