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今天真的好奇怪,是因為他突然成婚的打擊嗎?”
白諾一看了眼手裡的玉佩,笑著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只是覺得你知道的太少了,不夠你支撐活下去的,么兒,以後你都要靠自己了。”
“我有阿姐。”
“嗯,阿姐會一直守護著你的。”
“七王妃八王妃到!”
白諾一邁著沉重的步子慢慢走下轎子,看著大紅色的牌匾突然失了聲,那字型該是謝涼禮親手寫的金玉良緣吧。
白諾一四下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謝涼禮的身影便也安靜了下來,坐在屬於她的坐席上吃著喜宴。
阮沐恆細緻入微的為沈穆清剝好了螃蟹,雲諫也順手將龍蝦遞給了沈穆清。
沈穆清微微一愣,連忙將龍蝦夾到了白諾一的碗裡,而白諾一仿若沒看到一般:“阿姐不喜吃這些,你自己剝了自己吃便好了。”
一聲迎新人入府的歡呼聲打斷了白諾一所有思緒,她就那樣坐著看著,看謝涼禮親自將上官秀接進了府邸內。
而沈穆清按照原先計謀好的一切,端起酒杯走向白染霜道:“二姐姐,我來給你敬酒了!當初是我不對,還望你不要介意。”
白諾一和白染霜幾乎是同一個表情看著沈穆清,白諾一是不相信沈穆清會突然變得這般懂事,竟然主動上前和白染霜搭話。
白染霜只是想不通沈穆清要做什麼,但是白送上門的羞辱她的機會她怎麼會放過,笑看著沈穆清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只是敬酒怕是不合適吧?畢竟…”
不等白染霜說完,沈穆清毫無耐性的彎手將酒水撒到了白染霜的衣裙上,冷聲道:“你還真擺架子,本宮現在是七王妃你的皇嬸,呵。”
說完,沈穆清才不管身後的白染霜被氣成了什麼樣,只管大步往前走,總歸接下來的事不需要她再去管了。
被沈穆清弄髒衣裙的白染霜氣到發抖卻又沒地方發洩,畢竟她可不想為了這點事毀了她策劃好久的計劃。
見白染霜急匆匆的去後院換衣服,雲諫撇撇一笑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你就在這兒陪著她吧。”
白諾一自然是第一時間發現了雲諫跟著白染霜一起離開了宴會,以她的聰明才智自然明白她們要做什麼。
白諾一站起身,小心翼翼的為沈穆清倒滿了酒,看著她的表情道:“皇嫂可是想好了?”
像這種話沈穆清自然是聽不明白的,她只是皺著眉頭道:“阿姐今日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白諾一也沒有再繼續問,只是疲倦的看了眼謝涼禮道:“什麼都好,不要破壞了他的喜宴便好。”
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後院便傳來了慘叫,丫鬟腳步匆匆的跑到大廳上道:“啊!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早就知道後院情況的謝涼禮還是假意問道:“何事?好好說!這樣慌張驚動滿座賓客成何體統?”
丫鬟磕磕巴巴的指著後院的方向道:“爺!奴婢,奴婢在後院收拾您的喜房的時候看到床上躺了兩個裸體的人,是一男一女,那個女人好像是太子妃。”
聽到太子妃兩個字,夜重天猶如五雷轟頂般愣愣的站在原地。
他剛剛就發現了,白染霜從坐席上離開後就沒有再回來過,他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不該讓沈穆清靠近白染霜,不該讓她一個人去後院換衣服。
眾人一聽是太子妃,忙不迭的要過去看戲,謝涼禮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開口道:“胡鬧!太子妃一定是在太子殿下身旁的,怎麼可能會到本世子的後院去!”
謝涼禮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紛紛將目光投降了身後的太子。
夜重天不滿的看著眾人道:“太子妃去更衣了,方才太子妃被人灑了一身水想必諸位都是瞧見的。”
人群中開始產生議論聲,他們並不是議論太子妃是被誰潑了一身水,而是在想白染霜離開的時間有多久,是不是足夠她做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