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涼禮看著白諾一別過去的頭,聲音很小好像怕嚇到她一般道:“那日我同王妃講的故事,是我隨口編造的,臣奉旨迎娶上官家嫡長女上官秀,媒妁之言,天賜良緣,臣自不會講別的話,王妃可以明白臣的意思嗎?”
白諾一偏執的將頭抬起來看著天空道:“本宮明白,世子放心,本宮自然會好好用藥,本宮會用這副殘缺的身子等著看世子爺幸福美滿子孫滿堂。”
謝涼禮微微一笑,看著白諾一的背影道:“希望王妃能夠言而有信。”
“好了,世子忙吧,本宮便不打擾了,先行回去了。”
“是,王妃路上注意安全。”
看著白諾一離開,謝涼禮突然感覺心裡的大石頭放下了一般,只要她乖乖喝藥乖乖用膳,那麼他怎樣也都無所謂了。
同樣收到喜帖的沈穆清在攝政王府一蹦三丈高道:“謝涼禮的喜帖嗎?你不是說我長姐喜歡謝涼禮嗎?不是他們郎有情妾有意嗎?怎麼現在謝涼禮要娶親了?”
看著激動的沈穆清,阮沐恆嘴角一撇道:“定是白府搞得鬼,你那個二姐姐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既然本王能說涼禮喜愛你長姐,自然你二姐也能瞧出。”
沈穆清掐著腰道:“行!沒完了是吧!你看我怎麼搞垮他們。”
阮沐恆像是達到了目的一般,微微一笑道:“搞垮他們很簡單,王妃只需要按照本王的法子來便好。”
“什麼?”
“王妃想,涼禮既然對你長姐有情,那自然是不樂意這門婚事的,我們自然可以藉助涼禮,在他的婚典上大鬧一番,既然你二姐姐說你長姐沒了清白,不如讓她體驗一把真正沒了清白是什麼感覺。”
沈穆清帶著猶豫的眼神看著阮沐恆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自然是為了你是本王的王妃,看著你生氣,本王自然會處罰那些個小人,只是本王手裡沒有確鑿的證據,沒法幫王妃出氣,只能在這兒替王妃想些損招了。”
沈穆清點了點頭,像是相信了阮沐恆的說辭一般,拍了拍他的肩頭道:“你去找,還是我去找?”
阮沐恆摺扇一收,表情輕鬆道:“其實大可不必去找,大婚日不管你二姐去與不去,她這清白的名譽是保不住的。”
沈穆清帶著顧忌的看了眼阮沐恆道:“如果她出事,會牽扯到白府嗎?”
雖然她一直不明白白諾一苦苦保護白府的原因,但她還是不想看著白諾一難過,所以多嘴的問了阮沐恆一聲。
“你二姐已經嫁到太子府了,與白府的牽連並不大,所以王妃不必擔心,畢竟白府的勢力可不是王妃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嗯?”
“白府可是關係著夜國命脈的府邸,不然也不可能讓太子迎娶白府的二小姐。”
沈穆清細細一想,阮沐恆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確實白府的三個女兒全都嫁給了皇室。
大婚那日對於白諾一來講很快便到來了,她如期打扮好自己,穿上漂亮高貴的衣服,笑的眉眼如畫。
“王妃今日倒是將自己裝扮的很是靚麗呢!”
雲諫冷嘲熱諷的看著白諾一,而白諾一對於這些行為完全做到了熟視無睹,一聲不吭的裝扮著自己,漫不經心的畫著自己的眉毛,笑道:“今日畢竟是喜事,臣妾該是好好裝扮一番的,不然怕是會丟了王爺的臉。”
白諾一的氣色好的不像一箇中毒人,倒是像極了迴光返照的將死之人,笑顏如花,強裝自己身體無恙的走上轎子。
看著明眸皓齒的白諾一,沈穆清有些吃驚的看著白諾一道:“阿姐今天的氣色比往常好多了。”
白諾一像是對待陌生人一般看著沈穆清道:“七皇嫂也是。”
“阿姐?你怎麼了?”
“皇嫂,現在是在外面,過會是要出席婚禮的,不要毀了規矩。”
沈穆清還想問白諾一些什麼,白諾一卻是接著她的話繼續道:“么兒,你現在是七王妃,有些規矩你該是明白的,所以先從我開始,現在開始,就區別對待我,如果有一天,白家徹底不歸你依靠了,你也可以靠自己撐起半邊天,你要明白,如果你沒有姐妹,那麼你就要自己強大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