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瞭然,她們也是清楚兩人之間的矛盾,所以這程宜這麼說,也有可能是因為私仇。
再說,這辛言確實是醉酒後回營,也沒有時間做出這些事。
程宜像發了瘋似的,一再指認:“是你,就是你。是你假裝醉酒,將我虜來。是你將害成這幅模樣,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說完踉踉蹌蹌地爬過去,在皇后面前泣雨如聲:“皇后娘娘,你要為我做主啊。只要,只要徹查,只要徹查就一定會有證據的。”
皇后早就對她很不耐煩,如今這會也沒有好臉色:“這件事,本宮已經吩咐下人去查了。不過,你犯下這種事情,也是逃脫不開懲罰的。”
居然在圍場裡做下這等事,就算是冤枉,也得先找到證據,不然她還是逃脫不了。
此時辛言卻緩緩道:“程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您為什麼非要往我的身上安罪名。這圍場也不是我的地方,難道我若是跑去將你擼走,又怎麼會沒有人知道。再說,我一個沒有功夫的女子,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將你擼到房裡。”
話未說完,又一女聲說道:“是啊。辛姑娘說得對,再者,當時可是孟小姐看到你自己一個人慌張的離開,這回怎麼就變成了辛小姐將你擼走。”
她這話倒是提醒了眾人,剛剛她還試圖將罪名潑給孟惜,然後才被孟夫人駁回。這會又攀咬辛言,說不定就是想拉個墊背的。
這會看著程宜的目光都變了,有一些人還退了幾步,生怕被她攀咬上,壞了自己的名聲。
程宜聽著常阮的話,又看到她們的動作,怨懟地瞧著她:“常小姐,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我是被人打暈了,根本不可能會什麼匆忙離開,到底是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這下孟惜可坐不住了,略帶嘲諷:“程小姐這是說我說謊了?我若沒有看到你,那麼怎麼可能會到哪裡撞破你們的事?難不成這是我與辛姑娘合謀陷害你了?”
程宜就是這麼想的,可她知道,她現在不能這麼說。若是讓她們同出一處來對付自己,自己絕對饒不了好果子的。
可是嘴上還是不依不饒:“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說,孟小姐許是看錯了,那個人根本就不是我。”
然後又大聲道:“是我撞見辛言與這男子私相授受,她這才這麼害我。這件事她根本不需要自己下手。”
常阮與孟惜都給她翻了個白眼,還真是什麼話都讓她這張嘴說了。
若是如此,早前不就應該說了,能等到現在才說,分明就是假話。
程宜確實是一時情急,這才臨時編出來,原本她是想要將一切都說出來的。
但是轉念一想,辛言好好的站在這,說明那個魏紫已經背叛她了,或許根本就沒有給辛言下毒。
倘若她說出真相,說不定還會被她倒打一耙,而且還會讓她們覺得是她作繭自縛。
所以,她索性就將自己受害人的身份做實了,怎麼說,她也要將辛言拉下水,也要讓她常常身敗名裂的後果。
此時皇后派去調查的人已經回來了,皇后一揮手,讓他講出來。
“回皇后娘娘,那屋子裡的香爐,裡面還剩有一塊催情香。另外……”
在場的人除了辛言都紛紛變了臉,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這程宜,竟真的是被人陷害?
最高興的莫過於程宜,她知道那塊催情香,沒想到最後竟是這塊東西救了她。
程夫人立刻露出兇惡的眼神,像是要把辛言吃了一樣,直接嘶吼出聲:“原來是你這個賤人,你的心腸竟然這麼的惡毒。我們程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竟然就像是要撲上來打辛言,辛言不禁在心裡吐槽,這兩人不愧是母女啊,作風倒真是一模一樣。
辛言面不改色,就在大家都以為辛言要被打了的時候,程夫人那邊已經有人拉住了她。
剛剛程宜已經上演過一次,皇后娘娘怎麼可能會允許上演第二次呢,這不是在打她的臉嗎。
“程夫人,你好大的膽子。”皇后是真的被這母女兩人氣得不輕。
然而程夫人剛剛雖然失去了理智,現在也堪堪找了回來,直接一個勁的哭了出來:“皇后娘娘,您也聽到了。這辛言如此對付我的女兒,您也是為人母的,難不成聽見這種話,還能冷靜得下來嗎?我可憐的宜兒啊,你為什麼這麼命苦啊……”
皇后頭疼,這個程夫人比程宜更不讓人省心。
雖然如此,她也沒有立馬就認同程夫人的話,定辛言的罪。
說來說去,這也不一定是辛言做的。
“辛姑娘,你有什麼有說的嗎?”
辛言知道,皇后這般說也是給她辯解的機會,想來她也不覺得會是她出的手。
“皇后娘娘,清者自清,辛言沒有做過的事,不需要解釋什麼。且聽聽侍衛大哥還查到些什麼吧。”
這份從容淡定並不做假,皇后端詳著辛言,聽著她說的話,不知為何,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氣勢,那是由內而外散發的。
面對她的詢問,她不像別的小姐夫人拘謹,慎重,也沒有她們的小心翼翼,可以討好,更沒有恐懼或者害怕。
彷彿是跟她站在同等位置上,輕鬆的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