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坐在上方,臉色鐵青,其他夫人小姐坐在下方,神情也不是很好。
不必說,任誰的女兒當場撞破這幅場景都不會心情好。那些小姐哪一個不是黃花閨女,也是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著實事晦氣得很。
但是剛剛得事情已經鬧大了,整個圍場基本就傳遍了,好在撞破事並不是只有自家女兒在,名聲也不會有損多少,否則在場的人大概真的要將程宜生吞活剝得。
平白無故攤上這種事,各位夫人小姐心裡沒有怨氣也是假的。但是想到她得下場,也就釋然了。
因著兩人是被人帶過來,所以場上不止事撞破他們姦情的小姐,還有其他府的夫人小姐。
程夫人聽到這個訊息時,完全時不敢相信,她的女兒是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是瞧見程宜那慘白的臉色,空洞的神情,她的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樣。
程夫人撲了過去,抱住程宜,感受到她在自己的懷裡顫抖,止不住的心疼,嘴裡嘶吼道:“我的宜兒啊,是誰把你害成這樣子的。”
程宜被人抓姦時,身上根本就是不著寸縷,而她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早就被撕毀了,根本就不能蔽體。
這會身上草草遮蓋的衣服還是隨便找了件宮女的衣服,但是卻並不合身。脖子上以及手腕上都露了出來,白嫩的手上佈滿了紅印。
場上的大部分都時已經為人母的夫人,自然時知道這代表什麼,所以在原先鄙夷的眼神中,又增添了幾分嘲笑與唾棄。
這是得多大力才能吸出這個模樣。一個未經人事的大家閨秀,能承受得住?說不準早就暗地裡不知與男人苟合了多少次。
畢竟場上得人也有親眼目睹那場面得,這下也狠狠得唾棄一番。
皇后聽聞程夫人這句話,不喜得說道:“陷害?有誰會陷害她一個小姐,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說的。”
儘管如此,可是程夫人怎麼可能會承認程宜時自己自願的。
“求皇后娘娘明察,我家宜兒平日最是乖巧懂事,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下作的事情。她還小啊。”
可惜,這番話聽在眾人耳裡,不過就是狡辯。
確實,程宜年紀是不大,可也不能算是小了,今年也是年芳十五,早就及笄了。在場的小姐大多都是十四歲,更有的還是十三,也不見她們做出這種事。
可見程宜就是一個放蕩的女人,所以這是也有夫人反駁道:“程夫人,你這話就不對了。你口口聲聲說程小姐是冤枉的,可是撞見這件事的也不是一個人,那麼多雙眼睛瞧著,耳朵聽著,難道會有假。”
她的女兒便是那時候在場的一位,她怎麼可能會讓程夫人好過。
程夫人轉頭看向她:“許是有什麼人,陷害宜兒,不然,她是絕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說起來,那個地方偏僻,為什麼孟小姐會剛好經過那裡,這不是很奇怪嗎?”
孟惜的母親孟夫人立刻護著自己的女兒:“程夫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家惜兒害得?我家惜兒說了,她是看見程小姐一個人神色匆匆跑過去,身邊也沒什麼丫鬟,不放心才跟過去的,無意之中迷了路,走到那附近,這才聽見聲響過去的。”
“而且這件事丫鬟也瞧見。再說,你說出這件事也要有證據,可不能平白無故就拖我家女兒下水。明明我的女兒是好心,還惹上這種事……”
孟夫人的這番解釋,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聽上去也沒有什麼破綻。再說,剛剛都在打獵,孟惜也不是一個人單獨行動,身邊也有其他小姐,根本就不可能有時間去陷害程宜。
皇后沒有理會程夫人的爭辯,轉而直直盯著程宜:“程小姐,你還是如實說了吧。這是怎麼回事?”
程宜身子抖了一下,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那一切是真的,對她來說,那時噩夢,是她一輩子不願意醒來的噩夢。
她眼淚直掉,雙手緊緊抓著程夫人的胳膊,話中都是嘶喊:“不是的,不是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是被人陷害……”她重複的就是這兩句,她也根本就沒有理清這是怎麼回事。
明明該出現在那裡的是辛言,該遭受那一切的是辛言,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是辛言,對!是她,一定是她害的!一定是她!
程宜顧不得許多,激動的往前爬:“娘娘,是,是辛言,是辛言害我的,是她!是她害我的!”
這怎麼又扯到辛言的身上,與她有什麼關係?
皇后眉毛皺起,沉聲問道:“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辛姑娘宴席上醉酒已經回去休息了,怎麼會陷害你。”
沒想到程宜還是很清醒,一口咬定就是她:“那是她的伎倆,就是為了陷害我啊。”
說這話時,怒目圓睜,與往常的做派完全不同,更像是遭受了什麼巨大刺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