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秒這下沒法說了,只是收起了笑意,冷冷的盯著他們,頓了頓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你們把城主衛隊的人當成的什麼了?”
“那有什麼的,如果不是你們城主府如此逼迫我們也斷然不會如此。”韋生傑隨手打了哈哈道。
“城主府的政令我也看過,最後的判決一欄也只不過寫著,抄沒家產,幾年監禁,和你們開黑礦,抓奴隸,私藏軍械,連10品源晶都能私藏兩塊,不做備案,你們想幹嘛?比起來,現在的處罰已經是從輕了吧,如果當時是真打算把你們滅族,你們真以為你們有什麼機會活著走出千石城?脈力發射塔就只能發射一次?”孫秒帶著鄙夷的說著。
“哼,不過是死點奴隸,私藏軍械,嘿嘿,你難道敢說程家沒有,許家沒有?你們城主府要針對我們,難道我們就該束手就擒不成?”說完又是一竹刀劈來,狠狠的抽在孫秒下腹。
“死點?十年時間,死在你們家黑礦裡的奴隸近萬人,如果不是我父親將行脈法普及出去,死的人要再翻上一倍不止。你們聽不到你們家礦裡冤魂哀嚎的聲音嗎?”
“哼,要不是你老子把行脈法普及出去,我們家族的勢力怎麼會被那群平民泥腿子打壓,還好他死的早,不然我都想弄死他了。”韋生傑還沒說話,他身後的韋雨安就哼著開口了,語氣森寒。
孫秒剛才因疼痛皺起的眉頭居然舒展了開來,嘴緩緩的裂開,露出雪白的牙齒,嘴角揚起一個異常燦爛的笑容,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畜生,你們韋家都是群畜生,孫斌大人這個白痴,他居然還對你們報著指望,就不該讓你們繼續活著,當時就該直接滅了你們整族。畜生,你不知道上代城主大人和城主夫人是怎麼死的嗎?魔界裂縫開啟,魔人入侵,千石城破了,是他們犧牲一切才毀掉的魔界裂縫,你們都忘了嗎?畜生,整個千石城都在沉在火海里,你忘了嗎?畜生,畜生。”許文軒不知道什麼時候將口中的布條吐了出來,破口大罵著,掙著連椅子都倒了下來,在地上惡狠狠的罵著,一副要把韋生傑生吞活剝了一般。
那一年噩夢一般的景象,幾乎是他和其它活下來的孩子的噩夢,到處都是鮮血,屍骸和屠殺。即便是現在也依舊烙印在許文軒和孫秒這一代孩子腦海裡,從未忘卻,聽到對方這麼辱罵自己的父親孫秒只是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許文軒則毫不留情的大聲罵了出來。
“哼,那都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況且就算是千石城陷落了又怎樣?反正帝國回頭奪下來就是了,誰叫他們拼命的?死點平民怎麼了?哼,多管閒事,活該,你敢咬我?”韋生傑哼著將布條抓著塞回許文軒的嘴裡,結果一時不查被咬住了,於是一拳重重擊打在他小腹上,許文軒本能的乾嘔,結果將他的手指放了開來。
韋生傑看了看手上有點見紅的牙印,嘴角抽了一下,一耳光就對著許文軒扇了上去:“這麼想死,就讓我給你一點終生烙印吧,把炭火盆拿過來。”
“哈哈,韋施主真是真性情啊,不愧是和尚看中的人啊。”一心和尚哈哈大笑著走過來拍了拍韋生傑的肩膀。
“是嗎,大師,咱們可得好生交流交流啊。”韋生傑也報以大笑回之。
“嘿嘿,是啊是啊。韋施主一說終生烙印,和尚可就想到了一個事情了。櫻侄女,我記得小次郎的千幻秘法是在一種情況下可以傳與外人吧?那就是女兒外嫁之時,可交予其夫,要不你現在在這裡挑個郎君,要不乾脆和尚先來?拔個頭籌?”說著一心和尚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笑道。
千幻秘法?小次郎?佐佐木小次郎?櫻?佐佐木櫻?那個怪大叔的女兒?原來這麼漂亮的嗎?孫秒掃了那個少女一眼,確實很漂亮,只是那麼醜的老爹怎麼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的?如果有機會一定得問問。不過說他醜也有點過了,只是他留著兩撇小鬍子,孫秒看的很不順眼罷了,不對,是看他的臉都不順眼。
而且孫秒突然回憶起了一件有些模糊的事情,佐佐木有一次和劍痴比試之後喝酒,喝的伶仃大醉,結果一下哭了出來。
那麼堅毅的一個人,拖著一船人從大陸邊緣登陸,經過幾年時間帶領著他們跨過黑暗森林,幾經輾轉,被人辱罵,被人唾棄,被人敵視,經歷無數困難,近千人最後剩下的只有兩位數的人口,終於在新帝都獲得了一席安穩之地。
他一個人,衝進巨獸、魔人群中,殺進殺出十幾次的男人,這樣的一個人那天居然哭的像個孩子一樣,那天從他的口中得到了一個名字,櫻,一登上大陸前就失散的女兒,一個孫秒從來沒有聽過的名字。
孫秒在幹嘛?當然是負責調酒了,他們兩人的比試十個當時的自己堆起來也得躲的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