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心和尚和這個少女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和一年半後的事情有什麼必然嗎?還是隻是巧合?孫秒徹底的陷入沉思,沒有任何動靜,韋生傑說話和毆打彷彿一下都沉靜了一般。
來不及細想就看著一心和尚緩步走了過去,但是頓了頓,又站在了一邊,似自言自語道:“不行,萬一和尚一放鬆,被削了腦袋,這事可不美了。”說完,一扭頭看向韋生傑:“韋施主,要不你去,有和尚看著,保你沒事,只是她要是交出了千幻秘法,你可得告訴和尚哦。”
“在這裡?”韋生傑微微一愣,韋雨安點了點頭,知道這和尚的性情,於是也道:“一心大師叫你幹嘛,你就幹嘛,虧不得你半斤肉。多謝您對小兒的照顧了,咱們合作愉快,唉,能討這麼漂亮個兒媳,生傑也不枉這一遭啊。”
“哦。”韋生傑搓了搓手,雖然覺得這未免荒唐,但管他呢,這個少女子長得太漂亮了,像個精靈一樣。
看著地上許文軒那鄙夷的眼神,反倒讓韋生傑更加興奮了起來,只是這孫秒是什麼情況?笑的西里古怪的,直教人不舒服,於是扭頭衝著孫秒和許文軒嘿嘿道:“嘿嘿,等會羨慕死你們。”
這樣想著,他走到那少女身前,望了一心和尚一眼,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才伸出右手抓向少女的衣服,不過,剛剛要接觸到素白和服之時,一道白光陡然亮起。
“啪”的一聲響,名叫櫻的少女左手縮了回了寬大的和服之中,韋生傑卻被這變故嚇得退後了好幾步。眼見著少女左邊的寬大衣袍中滴出的幾滴鮮血,這才知道,方才這個看起來像精靈一樣的少女出了手,若不是剛才被一心和尚將她打了一下,恐怕自己的脖子都已經被割破了吧。
是什麼東西?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落在地上的半截事物,那是……半截指甲。
這個少女還真是……也點可怕。
看著遲疑不前的韋生傑,一心和尚開口道:“韋施主,還請放心,和尚在旁邊看著,就不會讓她傷到你,到時,你成了她的夫君,和不能忘了和尚的好啊。”
這一次,韋生傑走過去便要出手,卻見少女驀地跳了起來,便要向一旁逃跑,旁邊的和尚身形一動,頓時又是“啪”的一聲,少女如同折翼的蝴蝶一般掉落在地,看起來狼狽異常,惹人憐愛,正巧落到孫秒身邊不遠之處,韋生傑微微有些遲疑但仍舊向著地下的少女伸手過去。
少女的身體微轉,右手瞬間刺出,隨後是竹刀揮來,又是狠狠的一下,伴隨而至的是“咔嚓。”聲音中清脆帶著悶響,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少女的左手,歪曲成一個奇怪的弧度,恐怕是……折斷了吧。
就在和尚主刀揮過,身形向右側過的瞬間,所有人都還將注意放在少女身上的時候。
又一點寒芒疾刺而出,直指韋生傑咽喉。
這個角度出現的極其刁鑽,正好在和尚所能看到死角,又是韋雨安能看到卻無法靠近的位置,唯一能有所作為的就是韋生傑本人,可他在剛看到寒芒疾刺而來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心臟莫名其妙的震顫了一下,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做出別的動作了。
之前孫秒留在他身上的後手,之前比武之時,孫秒將自己不多的脈力用特殊的手法,強行的壓進了他的心臟之位置,平常感覺不出什麼,甚至他在突破的時候能將這股脈力吸納入自己的身體之內以強化身,可是現在,在孫秒特殊共鳴之下被引爆了出來,以至於他連反應都能做出就被孫秒擒下。
這一次,和尚終於是沒能趕上了。韋生傑被鎖住了咽喉,已經動彈不得,整個人被壓的跪在了地上。
鎖脈,噬。
“不用試圖掙扎了,強行掙脫,只會讓你身體經脈受到永久的傷害,憑你,掙脫不了的。”看著手中試圖掙扎韋生傑,孫秒笑的如此燦爛。
他的右手用一個奇怪的手法扣在他的脖頸處,左手食指與中指間夾著一小片白色的晶狀物,看不出質地,但是看著地上的繩子那平整的切口,讓人絕對無法小瞧它的鋒銳程度。韋生傑喉邊,那緩緩滲出的絲絲鮮血正在證明著。
韋生傑全身顫抖著,面容極度扭曲,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狂氣的表情,似乎正承受著什麼極大的痛苦。
和尚刺出的竹刀停止在他的身前,刀尖幾乎已經緊貼在韋生傑的肩膀處,正在孫秒的右手之上,正對著他的咽喉。可是一心和尚卻無法動彈,因為這樣的距離,他不可能毫髮無損的救下韋生傑,因為眼前少年人一定會用比他慢,但是更加堅決的刺入韋生傑的咽喉。
“不要亂動。”韋雨安這個時候終於無法繼續他那穩坐釣魚臺的神情了,自己唯一的兒子,現在正被人指著喉嚨。自己的其它族人都已經落在了孫斌手上,如果現在自己兒子死再死掉的話,那整個韋家就真正的完了。
“放開他!”一心和尚也沒了剛才的神情,一臉肅然的說道。
另外的幾人也迅速衝了過來,兩個人抬起手中的武器都指向了那個少年,那是兩把脈力槍。
一聲聲的怒吼聲中,倒在地下的少女緩緩的抬起了頭,望著就站在他身邊的少年,他指尖尖銳之物緊緊抵住韋生傑的咽喉,鼻子和嘴角的鮮血都緩緩滴落,在他的衣服之下肯定和自己一樣是遍體鱗傷吧。
然後,她看見那少年繼續的笑著:“一心和尚,煉心魔決?虛魔之身?可惜還是不夠快啊。嘿嘿,現在我贏了。”
“立刻放開我兒子,要是傷了他,你別想走出這屋子。”韋雨安怒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