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我思來想去,想要把地龍一夥徹底剷除,僅僅靠咱們兩人肯定不行,檔次太低了。”我說。
趙大山點了點頭,說:“我也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情,明明有很多線索,但是就不敢在明面上查,更不敢把對方帶回所裡或者刑警隊,這樣太被動,想要扳倒對方,非常因難。”
“趙哥,聽說市局的李局馬上到期了……”我意味深長的說。
趙大山看了我一眼,思考了大約十幾秒鐘,說:“我是當兵的出身,專業到了緝毒隊,一干就是十幾年,那裡大裁軍,我們老連長也轉業了,現在在省廳,我上次去看段書蘭的時候,專門去看了看老連長,也彙報了這件事情。”
“他怎麼說?”我問。
“江城的事,不是沒有人反應,也不會所有人都沒有良心,大家心裡跟明鏡似的,省裡也想管,但江城現在是針刺不進,水潑不進,而辦案一切靠證據說話。”趙大山壓低了聲音說。
聽了他的話,我心裡很是興奮,證明省裡不是沒聽到風聲,也不是不管,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更沒有一個合適的調查點。
“聽老連長的意思,這次李局退休是一個切入點,應該不會在江城本市提拔,八成會空降。”趙大山說:“空降的話,需要幫手,所以最近我必須拿出一點成績,到時候順利調回市局,到了那個時候,背後有省廳為後盾,江城有空降的局長撐腰,咱們就可以跟對方真刀真槍的幹了,不用像現在這麼憋屈。”
“一個空降局長能管用嗎?對方可是有衛建國這尊大神。”我小聲說。
趙大山左右看了看,說:“知道衛建國為什麼在江城待了這麼多年一直升不上去嗎?上面不是瞎子,更不是聾子,話我只能說到這裡,不是看你小子也是在玩命,本來這些事情不應該告訴你。”
“趙哥,柳雪的事情不可能馬上見效,要不這樣,你把沿江路的馬仔給掃一遍,雖然治標不治本,但也算是成績。”我說。
“行吧,這兩天我也有考慮,但你不能亂來。”趙大山叮囑道。
“趙哥放心,我心裡有數。”
稍傾,趙大山離開了,我一個人坐在公園的長椅上,這幾個月都快把頭髮愁白了,今天終於看到了一點曙光:“邪不壓正,自己不能死在黎明之前。”心裡暗暗想道。
“可是如何推趙大山一把呢?讓他利用這次機會重新回到市局。”
“雪了沿江路的馬仔,僅憑這點成績肯定不行,看來還是要在柳雪身上下功夫。”我雙眼微眯,露出一絲寒光。
鈴鈴……
正不心裡發狠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李向秋的來電。
“一直等她的電話,終於來了。”我嘴裡小聲唸叨了一句,隨後按下了接聽鍵:“喂,李姐。”
“下午三點,一品居茶樓。”
“得咧!”
我並沒有問她找自己幹嘛,因為在把她畫像給易夢的時候,就做了好被詢問的準備。
現在只有一個擔心,易夢會不會把自己給供出來。
“唉,當時自己婦人之仁,卻留下了天大的麻煩,做大事不能有婦人之仁,以前只認為是一句裝逼的話,現在看來,有時候真得狠下心來。”我在心裡暗暗想道。
思考了片刻,隨後給於志打了一個電話,下午跟李向秋見面,還是要提前做點準備。
“喂,哥!”手機裡傳出於志的聲音。
“下午三點,我在一品居跟人見面,你找莊棟多帶幾個人,在外邊接應一下。”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