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禁術下去就沒那麼容易解開了,連話都說不出來,小傲嬌能說話,在一旁急道:“快放開我四師兄。”
古鬿看向澤珵,也不知他的這個行為是準備做什麼,澤珵並沒有要放開的意思,反而又再檢查了一下法術有沒有被衝破的可能,發現沒有才安心道:“太危險了,你們就在這待著吧。”
小傲嬌還要反駁,遠處的大水已然漫了過來,東海水君站在高處,怒吼道:“限你立刻交出我女兒,否則五百年長淹你雨華山。”
弟子們都已經逃了出來,除了東海公主和魏雲,三師姐和眾弟子護著榮雨上仙的棺材,對東海水君說道:“水君為何如此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你那可惡的二師兄,竟敢威脅我,若我女兒有半點差池,你們一個也逃不掉。”東海水君在盛怒中,根本聽不進去外人說話,只有見到了東海公主才作罷,但不知為何,這雨華山的弟子連自己的家都不保了,卻一點也不透露她的行蹤。
這件事情越來越奇怪,奇怪到勾起了古鬿的好奇心,她想知道這些雨華山的弟子們到底在隱藏什麼秘密,世間所有的秘密都不是密不透風的,總有一點縫隙,而這雨華山的縫隙,是那兩位雨師。
於是古鬿問著文寶羅:“你說那另外一個雨師叫什麼來著?”
文寶羅不知道古鬿在這個時候為何還在問這個,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道:“魏湄。”
對,就是這個魏湄,來了這兩天唯獨沒有見過這個魏湄,於是古鬿站在雲上,那些弟子站在對面山上的制高點,東海水君正在布水淹山,她略微施法讓自己的聲音能夠傳到讓對面所有人都聽得見。
“魏湄在哪裡?”古鬿看得真切,這話一問出去,所有的弟子都變了臉色,連站在最後面的竹未汮也變了臉色,果然,關鍵在這個魏湄身上。
三師姐是最為淡定的一個,只是稍稍看了眼古鬿,並未作答,而是對東海水君說道:“你可想清楚,淹了雨華山和東海公主比誰更重要?”
東海水君略微思忖,縱使那封威脅信惹怒了他,但此刻恢復些理智的他還是有些忌憚,開始猶豫不決,大水淹了一半停了下來。
“先把我女兒交出來。”東海水君說道,於是兩方開始僵持起來,一個要先看到女兒,一個要撤水,最後遭殃的卻是人界。
文寶羅率先反應過來,急道:“糟了,若這裡一直僵持下去,人界豈不是要遭殃。”他雖然急但卻不能離開,若一走這裡就開始打架,天帝不懲罰,那誅玉上仙都得對他上綱上線。
古鬿看了眼澤珵,示意讓澤珵去一趟人界,澤珵接收到了視線卻搖了搖頭,他一直堅定的不離開古鬿半刻。
古鬿無奈,對文寶羅說道:“這裡一時半會兒恐怕不會結束,我與先生去一趟人界,你...幫忙看著眼前的二位。”
文寶羅雖然不知道澤珵為什麼要綁著四師兄和小傲嬌,但還是點了點頭示意保證完成任務。
於是古鬿和澤珵就前往人界,離得最近的邊城已經遭了水患,連綿不斷的大水從雨華山連線處湧出來,很多邊城人淹死在了水裡,還有些在水裡掙扎。
“我不離你太遠,快救。”古鬿著急道。
澤珵也不含糊,一揮手就是一大片的人被救上來,但速度怎麼比得過流水,根本救不過來。
古鬿見狀,手裡捏起御水術:“夫諸。”
夫諸聽到古鬿的呼喚從石鈴裡跳了出來,圍在古鬿身邊轉圈圈,大水使它愉悅。
“你有辦法讓這大水回流嗎?”古鬿問道,夫諸是因水而生,讓它除了水患肯定不可能,但是隻要能控制大水不流向人界,哪怕是淹了那空無一人的雨華山,也是可以的。
夫諸又轉了幾個圈才停下,點了點頭開始往人界大水的盡頭跑去,速度有些慢,古鬿只得使用御水術儘量多救些人。
澤珵在遠方救人,時刻回頭注意著古鬿,突然回頭發現古鬿身後出現了一個女子,閃身回來先給那女子來了一拳,古鬿的注意力全在救人上,沒注意到,此時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那恨她的十六師姐又是誰,都這個時候了,不擔心自己的家,還有空來暗害她,可見真是恨毒了她。
十六師姐捂著自己胸口,緩緩起身看著古鬿,臉上的表情卻有些難為情,欲言又止道:“我知道魏湄。”
原來不是來暗害人的,古鬿示意澤珵去救人,這邊她來處理,不放心的澤珵把十六師姐點了穴,才走開。
十六師姐掙扎了幾下發現掙脫不開就放棄了,猩紅的眼睛盯著古鬿:“救我雨華山。”
“我與你非親非故,同雨華山也並無感情,你說認識魏湄,總得說些我感興趣的東西作為交換。”古鬿道。
十六師姐眼神變了變,但最終還是妥協了,她是悄悄跟著古鬿的,她看見了古鬿用御水術,還有神獸夫諸,本來是想暗殺她的,思索了半天還是放下了。
但那個秘密,她還沒有勇氣說出口:“這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你為何想知道?”
古鬿搖了搖頭:“就是好奇。”
十六師姐做了半天的思想鬥爭,古鬿有些等得不耐煩,手中救人的動作沒停:“若你不願意說,不如幫著我救幾個人。”
古鬿抽空解了她的穴道,這個時候的十六師姐不可能再暗害她,除非不想活了。
十六師姐也捏起法術救著人,臉色緋紅,緩緩道:“魏湄是大師兄的姐姐,他們曾經走失,後來魏湄成了天界雨師兩人才相認,魏湄經常來雨華山看大師兄,有一次...”
這個故事歸根結底就是一句話,魏湄喜歡上了榮雨上仙,不想再做雨師,於是誆騙司命要去人界歷劫,實則偷偷跑到了雨華山,但中間發生了小插曲,就是另一個雨師,也就是他們現在的師孃,竹未汮。
“魏湄氣不過師孃搶了師父,又記恨師父的移情別戀,於是給師父吃了一種藥?”十六師姐的臉越來越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