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百口莫辯,於是又被扣上了研習邪術的惡名。我記得當時司圓長老大發雷霆,下令眾弟子立即剷除我這個心術不正之人。我當時為求自保,無可奈何打傷了師弟便逃了出去。”
“可惜,整個淨丘對我發起了搜捕,我無處可逃,便決定與他們死磕到底,我自己也是從未想過,牆上的億精秘術經我改良之後會變得威力驚人,雖然我還未完全掌控,但對付追捕我之人確是綽綽有餘,甚至還打傷了司圓長老。”
源衫木橫自嘲一番突然笑了,道:“你不在淨丘可能不太瞭解,關於我這個玄謨叛徒已被大家傳得盡乎神話一般,什麼源衫木橫已入魔道,殺師棄途,丟棄正統,化羽成魔。妖魔之人源衫木橫修煉邪術,擁有金剛不死之軀等等,一切無虛有之詞強加於我的身上,將我穿得神乎其神,實則是他們堅信,我一定是練就了什麼邪術才會功力大增。”
許煥歌點點頭,關於謠言的傳播,如果一開始源頭便是錯的,再經過多人傳播,添油加醋,後面便更加離譜,問題是,大家還都堅信這就是真的。
“當時我便潛逃到啟靈地域,因為司圓長老被我打傷,玄謨派便號召天下各門各有域長老齊聚一堂,一齊將我這個世間妖魔剷除到底。我最終還是被發現,被各域長老逼到天臨之淵上,與大家共戰十天十夜。”
“十天十夜?你居然這麼厲害?”許煥歌吃驚道。
“呵呵,在我改良的億精秘術,有一點被我我融匯貫通,即為自己的身體裡提供源源不竭的戰鬥力量,但億精秘術中的這種戰鬥力量只會不斷消耗人體裡潛在的能量,直至被其所控,直至戰鬥至死為止。但經我改良後的億精秘術被我所用,只要我想要不停戰鬥,體內便會產生不竭動力,最終的控制權在我這裡,而不是受制於它。所以在戰鬥十天十夜後,我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我也備敢疲憊,所以當時第一想法便是搞快逃跑,豈料被一眾長老一掌打下這天臨之淵之中,隨後還在我身上壓下萬千巨石,使我永世不得再逃出。”
源衫木橫隨後搖動了一下身軀,笑道:“其實他們也不必如此,我自墜入這天臨之淵中整個身體中只有我的頭部和手可以動彈,其他部位早已癱瘓,我就算逃出去也是廢人一個。”
許煥歌搖了搖肩膀,疑惑道:“為何你墜入這天臨之淵後整個身體都癱瘓了,而我卻能行動自如?”
“你掉下來之時,正巧掛在一棵樹上,被奈翼尋得,我看見是他拖著昏迷不醒的你來找我。”
“奈翼,謝謝你。”許煥歌轉身輕輕撫摸這它。
“嗷嗚——”奈翼低鳴了一聲,忽然跑到源衫木橫身邊,用舌頭舔了舔源衫木橫的臉頰。
源衫木橫用瘦骨嶙峋的手在其頭上輕輕撫摸,帶著一絲寵溺道:“我沒你那麼幸運,但也不是極其不幸,被墜入這天臨之淵八年來,有幸有奈翼陪伴我左右,否則寂寞的日子可就更難熬了……”
許煥歌微微皺眉,看著壓在巨石之下的源衫木橫,突然覺得很可憐,被同族陷害,受萬人誤會,墜入天臨之淵中,一壓便是整整八年之久。
“你也不必用此同情的眼光看著我。”源衫木橫抬頭看著許煥歌,道:“我希望你拜我為師,逃出天臨之淵後幫我查出真兇。”
許煥歌看著源衫木橫,緩緩點了點頭。
“我最捨不得的還是師尊,師尊待我恩重如山,若真的是我殺了師尊,我立即自刎謝罪,但一切都太過巧合,我不甘心就這麼背上弒殺恩師的罪名,從師弟到我,環環相扣,每一步都走得如此絕妙,一定是我有人早有計謀,想致我於死地。”
“那你心中有懷疑的物件嗎?”
源衫木橫並未回答,反問道:“你知道現在玄謨派掌門是誰?”
“不知道……”
源衫木橫若有所思道:“我懷疑是仲景瑜,他現在應該是玄謨派新任掌門。”
“仲景瑜是誰?他和你有仇嗎?”
“仲景瑜是我的師弟,他一直對我有偏見,當時師尊出事,便是他帶著一眾師兄弟闖入師尊的房間,不容我半點解釋便將我一舉拿下關入靜室,之後也是他領著司圓長老闖入禁室,將我修煉邪術之事大告天下。只要我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就無再也無人和他爭奪掌門之位了。”
又是一個為了權謀而犧牲一切的故事。
許煥歌不禁搖了搖頭。
“許煥歌,和你說了這麼多,我希望你能幫我查出真相。”
許煥歌點了點頭,道:“前輩,我必定竭盡所能,但我有一個問題。”